沒有不三不四想法的嚴青禾麵無表情道,“陸川他在醫院。”
這句話果然讓嚴薇薇忘記了罵人,但是隨後她反應過來,瞪著嚴青禾說道:“陸川在醫院,你怎麼會知道?”
看著嚴薇薇那把陸川當成一塊肉一樣護著的樣子,嚴青禾就覺得好笑。
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嚴薇薇如今是陸川的女人,該說的話,她還是得說,氣一氣嚴薇薇也是極好的。
“為什麼?”嚴青禾嗤笑一聲,“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是怎麼管陸川的,他喝醉酒跑來我公司樓下堵我,還妄圖想要強暴我,我下了狠手,用玻璃杯把他砸進了醫院,就這麼簡單。”
嚴薇薇的思想異於常人,第一件想得不是嚴青禾要被陸川強暴一事,而是瞪大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瘋了嗎,居然把陸川砸進醫院,我跟你沒完!”
被這話徹徹底底地惡心到了,嚴青禾皺著眉頭嘲諷一笑:“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你要是想讓我報警的話,現在就接著鬧,反正我也不怕,看我們誰更占理。”
嚴薇薇被嚴青禾的話嚇唬住了,氣焰頓時就消了下去,隻是不甘心的瞪了她好幾眼,要是眼神能夠殺人,想必她現在是極其願意將嚴青禾千刀萬剮的。
因為陸川進了醫院,嚴薇薇也不再和嚴青禾計較,連感冒都顧不得看,匆匆地趕去了陸川的病房。
陸川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然而當他看到了嚴薇薇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頓時更加頭疼了。
“你怎麼在這裏?”陸川說得有氣無力。
嚴薇薇以為陸川嫌棄她,眼淚掉得更凶,指著陸川鬧道:“難不成你就希望嚴青禾來?陸川,我對你那麼好,孩子都給你懷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呢?你是不是想讓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沒父親?你怎麼這樣!”
說著,嚴薇薇原本隻是鬧情緒的淚水,這會兒更為真情實感,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嘩嘩落下。
陸川剛醒來,這還懵逼著,被嚴薇薇這麼一哭,雖然煩躁但是礙於她有孕在身,也不好發作。隻得忍著情緒,費勁地半坐起,將嚴薇薇摟進懷裏安慰。
“乖,是我錯了,你別哭了,不哭不哭。”
陸川耐著性子哄人那也是有一手的,嚴薇薇很快就不哭了。瞅著她情緒好了點,陸川就把人從懷裏放開了。
這一下,嚴薇薇的小情緒又上來了,她還想在陸川懷裏多待一會兒呢!怎麼能這樣啊!
可是怕陸川厭煩自己,嚴薇薇什麼也沒有說,表麵上假裝已經被哄好,一副無事人的樣子,可這一回家,就在嚴母麵前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番。
說著說著,又在嚴母麵前哭了一場,把事情所有的鍋都扣在了嚴青禾頭上,嘴裏不停叨叨:“媽,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你女兒這次被嚴青禾欺負得可慘了。”
嚴母眼裏向來也隻有嚴薇薇這麼一個親生女兒,見她哭,心疼得不行。她先是把嚴薇薇哄回房間,又給她煮了兩個熱雞蛋敷眼睛,等做好了這些事情之後,她給嚴青禾打了個電話。
嚴青禾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處理事情,她看也沒看來人,就接了。
結果下一秒,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嚴青禾就後悔無比。
嚴母在電話裏狠狠地警告了嚴青禾一番:“陸川現在已經是薇薇的人了,你就這麼不要臉嗎?到現在你居然都還賊心不死,想要勾引人?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下賤的女兒?”
來自於親生母親的話十分難聽,但習以為常的嚴青禾聽著也就不痛不癢,嚴母陋性如此,她再怎麼計較也沒用。
但是該說的哪些不痛快的話,嚴青禾也不會少說:“你的女兒不就一個嚴薇薇?還有,嚴薇薇的瞎扯能力跟你差不多,所以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這一句話果然讓嚴母一口氣頓時就噎在了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
等嚴母緩過氣,依舊不甘落於下風,自以為占理地再次警告了一番:“我不管你認不認我,反正薇薇的男人你最好別想勾引,不然我跟你沒完!”
警告完了之後,嚴母這下變聰明了,沒等嚴青禾還嘴,就飛快地把電話掛了。
嚴青禾也就對著掛斷的電話嘲諷一笑,又繼續埋頭於工作了。
在嚴薇薇地細心嗬護下,陸川沒幾天就出院了,他已經從嚴薇薇口中得知自己的混賬事了,所以一出院,他就來到了嚴青禾的公司,想要給她道歉。
可是這一次,陸川連門都沒得進,因為嚴青禾早早地吩咐了保安禁止他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