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了這裏,尹歡利索地看向了盛承玦的表情,隻見盛承玦的眼睛一眯,那一雙眼睛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麵的獵豹,要捕食獵物一樣,可是這一次,他的獵物並不是麵前的尹歡,他是要將對麵的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手裏麵的手機已經在盛承玦的手裏麵咯咯直響,尹歡心裏麵直打鼓,然後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將手機搶了過來。
盛承玦被尹歡的這一舉動惹的更加的惱怒,尹歡趕緊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說:“羅飛,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現在過得很好,而且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盛承玦一個人,這些都是有前因後果的,今天你也喝了這麼多了,說了這麼多了,早點休息吧。”
“我……”聽到尹歡說這番話,羅飛接下來的話卻還沒有機會說出口,手裏的電話就被無情的掛斷了,他整個人清醒了過來,然後看著被掛斷了的手機,心裏麵仿佛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多麼荒唐的一些事情,他懊惱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將手機丟到了一旁,雙手插進了發絲裏麵,對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進行了回憶。
接著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起來了沒有,他對著房間裏麵的茶幾發泄了一下,一腳踢開的茶幾,茶幾往後縮了一大圈,桌麵上的酒瓶紛紛滾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這些聲音在此時聽起來是那樣的繁雜,羅飛的心情更加的複雜,更加的煩亂。
就在自己更加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間門口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一記犀利的眼神看了過去,在此時沒有開燈的房間裏麵,他這一雙眼睛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怖。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羅飛早就知道門外的人是誰,因為擁有這一間房間鑰匙的女人也隻有她一個。
女人的腳還沒有踏進屋子裏麵蚌埠,他便直勾勾的來了一句:“我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嗎?你怎麼又來了?”
自己好心好意來看羅飛,所以手裏麵還拎了一些解酒湯,可是自己還沒有跨進這扇門半步,這個男人就來了這麼一句毫不客氣的話,方悅一下子停在了門口,她不知道自己該笑,該還是該哭,還是覺得這一切真是可笑之極。
可是自己已經來到了,不可能達到回複,所以方悅還是繼續走了進來。她早就習慣了羅飛的這種態度,隻不過今天喝了酒的羅飛比往常更加的冷冽。
她將解酒湯放到了羅飛的桌麵上,然後看著滿地的酒瓶子,她又走到了門口玄關的地方打開了整間屋子的開關,光亮一下子照射到了每一個黑暗的角落裏麵。羅飛很不耐煩地緊皺了一下眉頭,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視線,花了幾分鍾的時間才勉強適應了此時的光亮。
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故意的,聞到了滿屋子的酒味兒,看著她臉上好像沒有什麼情緒,可是走到了窗戶邊的時候,她將窗戶一下子打開,外麵冰冷的氣息一下子便貫穿了整個屋子,本來就沒有穿很厚衣服的羅飛一下子被冷風襲擊了一下,他不悅的看向了窗口那邊的女人。
此時的方悅轉過頭來,然後看著羅飛,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看著羅飛這樣子,覺得有些氣不打一出來,更是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來了一句,“你每次不讓我來這裏,不就是害怕我破壞了計劃嗎?可是你現在喝的爛醉如泥,你這樣子給尹歡打電話,你就不怕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