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那是我的師傅啊!把我領進昆侖,一向對我寵信有加的師傅啊!難道因為他沒有直接教導我,而去教導了我最大的競爭對手,我就如此對待自己的師傅嗎?我明明知道那都是為了昆侖的利益的,師傅他作為昆侖的領導者,必須處處以大局為重,不可能為我徇私的。說我能夠超越前輩,
為昆侖衛冕,怕是激勵我奮鬥的成分更多些吧!”
“對的啊,本來,也沒有人會指望一個徹頭徹尾的菜鳥新人,會取得多麼好的成績,說是新人賽,石前輩不是告訴我了嗎:這原本就是各國各組織互相較量的主要平台,既然如此,誰還會跟你客氣,派遣真正的菜鳥上去丟人現眼,哪個國家,派出的不是年青一代真正的高手?新人中有合適的當然最好
,沒有也要想辦法有,這就是事實啊!”
“或許隻有我才會那麼天真的相信師傅的話,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超過前輩,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
王曉一邊在心裏翻來覆去的想,一邊癲狂的笑了起來,他最後的理智告訴他局麵有些不受控製了。他很詫異,“照理說,不應如此的啊,我怎會突然間如此的激動?”
王曉對此是迷惑不解的,同時也無能為力。盡管他意識清醒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夢中的行為並不受他控製,這該如何是好?
關鍵時刻還得說雲先生,不愧為當代昆侖的首席長老,東方世界的最強者,麵對王曉幾乎自我發狂的局麵,他隻是平靜的伸出手,然後輕輕的按在王曉頭上。沒過多久,王曉那躁動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他望著王曉的仍舊是那副慈愛的目光,或許此時更加的和藹了。他說:
“對不起,徒弟,你會這樣都是我的錯,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同時也向你保證,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會的,早晚都要傳授給你,現在並非我吝惜什麼,而是有更合適的人去負責指導你的修行,當你醒來,你會明白的。”
王曉雖然脫離了癲狂的狀態,但聽了這話,心裏仍舊有些不以為意,想著“師傅啊師傅,您這騙人的水平也太不符合您的身份了,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相信的意思,不過算了,您既然不教我,我就自己慢慢領悟,早晚會研究出來的,到時候再去和孟寒比比,看看是您教的好,還是徒弟我自學成才的好!”
王曉在一個未知的角度看著這一切,看著自己的所有想法,看著雲先生的無奈與難過,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向尊師重道、謙遜有禮的自己為何會變成那副模樣?難道,這裏同真實的世界是相反的?還是說,這裏才是他內心最真實的世界,這個既狂妄、又神經質的家夥才是真正的他自己?
王曉真的糊塗了,他開始不知所措。
這時,那夢境中的王曉帶著嘲諷對雲先生說:“那既然如此,師傅您來這是幹嘛?就為了看看我,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也是無法改變的,讓我逆來順受就好,是這樣嗎?我敬愛的師傅大人!”
王曉深深的皺褶眉頭,心裏想著“這家夥絕對不是自己,我不可能這麼無禮的對師傅說話,更何況那根本就不是我真實的想法。無論什麼原因,能見到許久不見的師傅,總是件讓我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他再次抬起頭,就見雲先生更加抱歉的搖搖頭,對夢中的王曉說道:“徒弟啊,我真的是太抱歉了,雖然我很想說,我就是過來專程看望你,但我卻不能那麼說,我不願欺騙你,我可愛的徒弟啊,我此次來,是有事要交代你去做的。”
“有事?什麼事?”想到這裏的王曉,驚訝的發現,自己看的角度竟然發生了變化,他從一個局外人竟然一下子來到了場上,成為了剛剛那個發狂的人本身,此刻他似乎就站在自己的身體裏,直觀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又回來了?
王曉徹底的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哪個他才是真的自己。正當此時,就見他忽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仿佛被束縛一般定在原地,然後雲先生手中光芒大放,緩緩伸向了他的額頭,然後就聽見啪的一聲,仿佛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那光芒進入了他的腦海,成為了他的記憶。下一秒,空氣
中傳來雲先生慈愛的聲音:“為師相信你一定可以辦到,因為你是為師認可的弟子啊!”
而待王曉再抬頭看時,卻哪裏還有雲先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