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屋裏,顧蘭慧小臉慘白地坐在床邊涰泣:“姐,我快嚇死了,怎麼會有人要殺咱們?太可怕了。”
她有什麼好可怕的,關著門一直就沒出來,刺客走錯門也沒到她屋裏去。
“沒事了,你回房吧,我有些累了。”上完藥,顧明秀打了個嗬欠,沒心沒肺道。
“那姐姐你……快休息吧,對了,這個是安神的藥,你記得要吃。”顧蘭慧指著桌的藥丸道。
她一走,荊娘就要將那藥丸扔掉,阿芙道:“試試吧,保不齊沒毒呢?”
顧明秀奪過藥丸:“她又不是傻子,要下毒也不會下在她親自送的藥丸裏。”
“那也別吃。”阿蓉道:“今日之事透著古怪,原本奴婢是要跟小姐一個屋的,隻是進那邊屋裏拿點換洗的衣物,不知怎地就睡了,還就趴在踏凳上睡的。”
阿芙也道:“是啊,荊娘平素瞌睡少,不到亥時不會上床睡覺,昨兒個才申時就睡了,我也是,總覺得眼皮覺得很,方才若是大少爺踹開了門,外頭撕殺得這麼厲害,我們竟然都沒被吵醒。”
顧明秀就想起,當初她們幾個是和秀珠幾個一桌用飯的,阿金就在隔壁桌上。
顧明秀問道:“你們進屋後可吃過什麼東西?”
“沒有,我隻喝了品冷茶。”阿芙道。
“我沒喝,也沒吃東西,因為我隻是拿衣服就出來,那邊的茶具隻有兩套,我便沒動。”阿蓉道。
荊娘:“我晚膳多吃了一口,胸口有點脹,什麼也沒吃。”
如此說來,在吃食裏下藥的可能性很小,那她們幾個為何會突然發困,而且一睡不起呢?荊娘年紀大,瞌睡淺,很容易驚醒,方才事情過了很久她們幾個才過來。
“走,到那邊屋裏看看。”顧明秀同荊娘一道去了另一間房。
“你們熏了香?”一進門,顧明秀便聞到一股子熟悉的氣味自香爐中飄來。
“是蚊香,阿金說,這裏蚊子多,熏香是他娘親手做的,金媽媽的熏香素來效果好。”阿蓉道。
其實這個香味,顧明秀是在前世聞到過,婆婆安氏屋裏經常點這種香,當時正是顧蘭慧送給她的,說是能安神。
如今想來,前世顧蘭慧初進門時,安氏是極看不上她的,待她也刻薄,但她慣會裝柔弱,又會投人所好,對安氏是罵不回嘴,打不還手,無論安氏待她多厲害,她都笑臉相迎,還事事順著安事的意思來,又慣會做些小手工點心之類的討她歡心,最後自己這個嫡媳在安氏麵前都不如她這個庶媳吃香。
“這個香還有嗎?”顧明秀問道。
“有呢,阿金給了一盒。”阿芙道。
“屋裏的香是阿金點的嗎?”顧明秀又問。
“不是,他隻送了我香,阿蓉點的。”
顧明秀便拿著那盒香去了東院,顧炫暉還沒有睡,見她過來,很是擔心:“阿秀,可還有什麼不妥的?”
顧明秀遞給那盒香。
“這香有問題?”顧炫暉道。
顧明秀便將阿金贈香及荊娘幾個昏睡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