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春皺眉:“什麼王家小姐?你說什麼呢?”拿眼睃姚氏。
“王麗媛,九門提督王守仁的女兒。”沈逸夏說完,拉著顧明秀上了馬車,沈驚鳳還攔在馬車前,權叔一鞭子甩去,嚇得她立即跑開,馬車飛快駛離英國公府。
顧明秀:“王小姐喜歡的真是你大哥?”
沈逸夏:“我怎麼知道?我跟她又不熟。”
“那你還……”
“他不是二房的救星麼?都盼著他回來,既然這麼能幹,不多給他找點事,豈不浪費了能力?”沈逸夏道。
姚氏方才差點哭出來,沈逸春雖然成親一年多,但大多數時間都在邊關,把年妻姣美的妻子留在京城,這次好不容易回來,小別勝新婚呢,他就給沈逸春弄了個第三者出來,還真是……腹黑得很。
“那謝夫人肯定會從樊籠裏出來。”顧明秀道。
“進了樊籠除了罰期已到,想要出來隻有一個法子。”沈逸夏道。
“什麼法子?”
“在樊籠裏躺平足足一個時辰。”沈逸夏道。
籠子裏全是尖刺,躺平的話,身體豈不要被那麼多刺紮進肉裏,且不說有多痛,足足一個時辰,豈不是要足足流一個時辰的血?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好殘酷的家法!
卻說顧蘭慧回家後還是有點忐忑的,不時讓秀珠出門打聽科考的事:“考完了嗎?”
秀珠:“考生都出來了,應該是考完了,大少爺就要回來了。”
“大哥回來你就說我病了,在屋裏歇著。”顧蘭慧忙往屋裏躲,又問:“考生都出來了,那主考官呢?應該還要留在衙署裏閱卷吧。”
“嗯,按規定是這樣,直到卷子閱完,主考官都不能離開,還要將結果交由皇上批閱。”秀珠道。
顧蘭慧這才鬆了一口氣,喃喃道:“這回看還有誰救她。”
秀珠不解道:“大小姐真要被定了罪,於小姐也沒好處啊,這是有損整個顧家家聲的事情,小姐何必……”
“住口,那是她罪有應得,與我何幹,我什麼也沒做,她自己做惡不小心被抓了,記住,父親和大哥回來,你都要這樣說,我什麼也沒做。”顧蘭慧道。
顧知遠一直在考場外等,見到兒子出來,忙迎上去:“阿炫,考得怎麼樣?”
顧炫暉若有所思,似乎沒聽見他的話。
“阿炫,你怎麼了?”不少考生因為考場失利出來後失智,瘋了的都有,顧知遠大急,一拉兒子道。
“哦,爹,我很好。”顧炫暉乃俊眉緊鎖道。
“考得不好嗎?沒關係的,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顧知遠也是科舉出身,知道科考的殘酷與可怕,忙安慰道。
“不是,爹,我考得很好,隻是有點奇怪。”顧炫暉一邊走一邊道。
父子二人上了馬車,顧知遠這才問起:“怎麼奇怪了?說說看?可是瞧見有人作弊?”
“那倒沒有,隻是……我覺著,世子可能作弊了。”顧炫暉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沒道理啊,在湖州時,考題還在文天閣裏沒出來,世子也沒道理那麼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