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道:“忘恩負義?那你拿母蠱控製我,三番兩次協迫我時,怎麼不念著同門情誼?師姐,你我百年之後,若再見師父,我完全對得住他老人家。
夏紫鳶苦笑:“阿夏,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
顧明秀卻拉著沈逸夏走:“好了裏裏外外我都看完了,這裏確實很不錯,半個月後我再回來,到時候,我可不想看見這個女人還在這裏,還有啊,她用過的東西全都扔掉,我嫌髒。”
夏紫鳶氣得吐血:“顧明秀,我與你不共戴天,你等著,我決不會讓你如願的。”
顧明秀一揚眉,拉著沈逸夏的手道:“相公,我想吃宮堡雞丁,還想吃紅燒鮮魚頭。”
沈逸夏親昵地括了括她的鼻間道:“好,回去我親自給你下廚。”
不管夏紫鳶近乎瘋狂的吼叫,兩人手拉手,肩並肩,說說笑笑離開了天心閣。
馬車裏,沈逸夏垂眸看著黑衛方才送來的簡報,顧明秀伏替他披上厚厚的狐狸毛披風。
然後安靜地呆在一則替他燒著手爐裏的炭石。
“阿秀,你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沈逸夏問道。
顧明秀眼皮未抬:“為什麼這麼認為?”
“你故意氣夏紫鳶,肯定有原因。”
顧明秀道:“我得讓她在你的生活著消失,有好在一日,我心裏就象紮了根刺一樣難受。得剔除了才行。”
沈逸夏好笑道:“你吃醋的樣子好凶。”
顧明秀翻了個白眼:“是啊,我就是吃醋,有人覬覦我的相公,難道我不該吃醋嗎?”
沈逸夏道:“該,當然應該,隻是,你這樣做,隻是在想法子趕走她麼?是不是還在幫另一個人?”
這廝敏銳得很,自己布的計劃,他怕已經知曉了許多。
顧明秀道:“不算是幫吧,隻是一段交易,安夫人求上門來,我給阿慧討了萬兩銀子的安置費,自然不能讓好空手而回。”
“北疆戰事有變,皇上召我進宮,我把權叔留給你,你有事切記不可單獨行動,千萬不要小看了夏紫鳶的陰狠。”沈逸夏道。
翊坤宮裏,貴妃召安氏覲見,貴妃年紀與安氏相差無幾,進宮前,與安氏關係還算不錯。
“本宮旨意下了好幾日,未何遲遲不見靖國公府的動靜?”
安氏苦著臉道:“犬子成親是大事,國公爺守在邊關一日不得空,信過去了許多天也未見有回音,臣婦一個人實在不好作主。”
貴妃沉聲道:“本宮的旨意,靖國公難不成不肯聽從?”
安氏道:“臣婦不敢,隻是阿康成親,國公爺總要在府裏才好,許多事情還得籌備……”
貴妃冷冷一哼:“我知你看不上夏氏的出身,覺得配不上你的兒子,可你也不想想,醜事已然傳遍了京城,連太後娘娘都聽說了,夏氏是正經人家的女兒,你兒子毀了人家的清白,不該給個妥當的安置麼?”
安氏道:“是,娘娘說得有理,臣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