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道:“臣倒不是擔心她害怕,而是擔心她……”
靜王道:“清河可是被她暴打過一頓,父皇還不曉得吧。”
“什麼?她打清河?”皇上瞪大眼睛:“清河可是混世小魔王,你媳婦敢打清河?”
“什麼敢打啊,人家還是暴打,偏清河還服打,如今跟她媳婦關係好著呢。”靜王道。
皇上道:“有意思,有意思,那朕更想見見她了。”
其實皇帝和皇後都想見顧明秀,沈逸夏還是有幾分欣慰的,代表這些長輩在心裏已經承認了這門親事,拿顧明秀當沈家兒媳婦待了。
“行,等得了空,臣便帶她進宮,”沈逸夏道。
太子有些心不在焉,總不在狀態,事情也商議得差不多了,皇帝決定派人去邊關查看究竟,因為最近的關報還沒有送來,就想再等兩天,要派的人是誰還沒定下,靜王和太子都有推薦,二人都極力誇讚自己推薦的人如何如何能勝任,又差點起了爭執,沈逸夏如老僧入定,由這兩兄弟鬧,自己休生養息,直到皇帝發怒,問到他,他才道:“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是我,隻是……臣這身子……承受不住啊。”
皇帝怒道:“朕若派你去,你母親還不得吃了朕?”
沈逸夏道:“那倒不會,頂多會提刀等在乾清宮。”
皇帝道:“算了,等最新的關報來了再說吧,朕累了,散了。”
太子與靜王相看兩相厭,從上書房出來,兩人還相互瞪眼睛,一個鼻孔朝天往東走,另一個則陰沉著臉往西走。
東邊是坤寧宮,西邊是翊坤宮,一出門全都拉沈逸夏。
沈逸夏兩邊作輯:“臣回家,哪個宮裏都不去,你們精神好,臣再走幾步怕是要睡著。”
太子和靜王這才作罷,說了幾句讓他注意身體的話,各自去見各自的娘。
沈逸夏坐在馬車裏小憩,心裏卻想著要不要真的帶顧明秀進宮見皇家這些親戚。
而他正思慮著的人那個人此時卻著男兒打扮,扮成小廝模樣,跟在顧炫暉身後往驪山書院去。
“反正阿夏要責怪起來,我就說是你自個偷跟來的,我可沒帶你。”
顧明秀道:“是是是,是我自己偷跟來的,哥哥全然不知,不知我穿站你的小廝衣服,不知我拿著你的書牌進的書院,也不知……”
顧炫暉:“打住,你還要不要進去?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顧明秀:“我不,我要進去,哥,來都來了,你就讓我跟著吧,放心,阿夏生氣,我一力承擔,絕不過河拆橋。”
因著顧炫暉是新科狀遠,書院山長又很欣賞他的才華,特意請他來書院給學子們講課,顧炫暉原本推辭了,是顧明秀替他答應的。
顧炫暉不如沈逸夏擅言辭,但他的講課都是滿滿的幹貨,尤其是對那些打算參加來年科考的學子們,他毫不保留的將自己的應考經驗傳授,並且,還有好書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