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逼近姚嫂子,姚嫂子一步一步往後退:“做什麼?你莫胡來,家裏有客人在呢。”
“在啊,那又如何?他們敢喊敢叫嗎?我在莊子上是什麼人?莊頭與我是八拜之交,你們一叫,就會引來好多人看熱鬧,人家隻會說你下賤,不守婦道,偷人!”
說罷還得意又放肆的吃吃笑。
奶奶的,前世就想教訓這廝一頓,無奈身子太差,無能為力!
終於找著機會了。
權叔剛要動,沈逸夏搖頭。
顧明秀起身慢慢走近姚嫂子,將滿臉羞紅的她拉開:“柳先生是吧?你很了不起啊,光天化日之下跑來猥1褻良家婦女,還哪此放肆霸氣,厲害!”
說著,她還豎起一根大拇指。
柳先生挑眉直勾勾地望著她笑:“是嗎?小娘子……長得更好看!”
一隻手就往前探,顧明秀素白的手輕輕迎上,看似要與他擊掌似的,突然,一聲豬嚎,柳先生擰著身子往下蹲:“哎喲哎喲,斷了,斷了!”
“斷了?還隻一根,慢慢來。”顧明秀先擰斷他右手食指,然後是中指,一根根下去,五根一沒剩。
十指連心,柳先生痛得嗷嗷直叫。
這邊的聲響太大,加之柳先生往姚家來時,便有不少好事者愛看熱鬧,跟著過來偷偷躲在外頭,如今傳出這樣大的動靜,大為驚訝,有人去稟報莊頭,有人叫來更多鄉民,別錯過了一場好戲,有熱鬧大家一起看。
莊頭衝了進來,一臉威嚴:“怎麼回事?”
見顧明秀和沈逸夏都在場,愣了愣神,忙上前行禮,顧明秀道:“這當著我們的麵調戲良家婦女,我把他右手給廢了。”
莊頭臉色大變:“柳先生是莊子上的私塾先生,您把他手給廢了,那孩子們怎麼上學?”
顧明秀:“再找一個就是,沒他還找不著教書先生了嗎?”
莊頭:“可是……柳先生並非莊上的佃戶,又非奴籍,您這突然傷了人……”
“傷了就傷了,他可以去縣裏告就是。”沈逸夏道。
他是英國公世子,難道這點事還蔸不住?
莊頭也不傻,怎會為了一個朋友得罪顧明秀和沈逸夏,訕笑道:“那倒不會,隻是……”他斜了姚嫂子一眼:“今日之事,怕是有誤會,這位姚嫂子本就與先生有意,兩人暗中……那什麼,您知道小的意思,或許並非真的調戲,是兩情相悅呢?”
作為一個莊頭,不保護弱小,還與歹人一道汙辱婦女,顧明秀懶得動手,走到家沈逸夏身旁。
權叔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你的意思是,我家爺與少奶奶眼神不好,是非不分?”
莊頭被打得眼冒金星,半晌才聚焦,捂著紅腫的臉道:“小的……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管你是什麼意思,以後說話客氣點,姚嫂子是我家少奶奶的親戚,以後誰再敢上門欺負她們孤兒寡母,就不隻是廢一隻手,打一個嘴巴子的事了。”權叔威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