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本宮可保齊昇不死,其他的,本宮無能為力,要怪,隻能怪你兒子不知輕重,交了不該交的朋友。”
福康怕顧明秀心軟,替她打發了顧紅英。
顧紅英還想求顧明秀,福康冷冷端茶,小太監客氣道:“齊二太太,請吧,莫要打擾了主子休息。”
顧紅英隻好怏怏地離開。
沈逸夏回來得很晚,顧明秀擔心齊昇:“皇上怎麼處置阿昇?”
沈逸夏接過她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把臉道:“不能保全,還好有金大人為他說話,皇上心裏也清楚,他頂多是個從範,但現在不能動靖國公府,所以……還是流放。”
不能動靖國公府!
“那葉康成呢?莊子是在他名下的。”顧明秀又問道。
“停了一切職務,在家待罪,可能等靖國公回來再處置吧。”沈逸夏道。
“你說,這些火藥靖國公到底知不知道?”顧明秀問道。
沈逸夏摸了把她的額發:“皇上現在不查究竟,你要查?”
“我是在想,齊昇被抓後,肯定供出了葉玉軒,葉玉軒呢?不用受懲罰嗎?”顧明秀問道。
“隻是停俸三個月。”沈逸夏道。
“為什麼?他才是最壞的那個,明明齊昇就是被他坑了。”顧明秀憤憤不平道。
“兩個原因,第一,他是太子親信,若給他定罪太重,太子會脫不了幹係,會有人直接懷疑是太子所為,第二,他才是揭密者,保不齊這是他與太子商議過的,用另一種形式立的功呢?”
“所以皇上隻輕罰葉玉軒,就是告訴大家,在這件事上,太子是幹淨的。”顧明秀道。
沈逸夏捧著她的臉,親親她的額頭:“你既如此討厭他,我便不讓他好過,放心吧,隻是這一次不成,先忍忍。”
顧明秀知道他的手段,點頭道:“隻是可憐了齊昇。”
“隻是個過場,等戰事平息,後麵的事情就難說了,讓他也忍忍。”沈逸夏道。
也隻能這樣了。
顧明秀又問:“聽說你師姐在靜王府活躍得很,不知是怎麼個活躍法?”
沈逸夏一括她的鼻尖道:“這麼討厭她?”
顧明秀道:“是啊,很討厭,明槍執仗搶我相公,能不討厭嗎?”
沈逸夏笑著擁她入懷:“吃醋了?”
“嗯,喝了好大一瓶,巴不得她從世界上消失才好。”顧明秀道。
又奇怪:“你的表兄弟怎麼都是好色之徒麼?她那樣的女人,名聲早就在外,又被兩個男人……那什麼了,靜王還會被她的美色所迷?”
沈逸夏道:“怎麼可能。”
“那靜王妃還去皇後娘娘跟前哭?”
“你呀,太單純了。”沈逸夏道。
在鄉下的幾天,風塵仆仆的,又累又冷,顧明秀擔心他的身體,便讓人放了熱水人他泡澡。
打開門,隻見春紅端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候著,玲蘭已然去了鄉下,春紅越低調沉穩了。
“奶奶,這是爺和您的換洗衣服,爺的澡水裏放了藥,不適合您,你要不要去另一間耳房裏沐浴?”
“回去吧,本宮可保齊昇不死,其他的,本宮無能為力,要怪,隻能怪你兒子不知輕重,交了不該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