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慧忙轉回來:“去找太子,如今隻有太子能救阿秀。”
“太子?”葉玉軒很猶豫:“太子已經為英國公的事跟皇上吵了,皇上大怒,隻怕……”
“太子能治夏紫鳶。”顧蘭慧道。
盧氏騎馬趕到英國公府,禦林軍將整個國公府圍了個水泄不通,盧氏根本進不去,可她還是從人縫裏看到躺沈驚鳳懷裏的顧明秀,才多久沒見?活蹦亂跳,會跳起來跟自己吼的孩子如今奄奄一息,麵色發黑,眼神渙散,真是將死之態,盧氏的心象被尖銳的利器刺穿,一陣劇痛。
“阿秀,阿秀,娘來了,別怕,娘來了。”
盧氏扒開禦林軍奮力往裏鑽。
禦林軍不知哪裏來的婦人,用刀架住,不許她進去。
“我是世子妃的娘。”盧氏後退一步,打開架式,她是爆脾氣,女兒在裏麵生死未卜,這些人卻攔著,沒直接動手已經在忍了。
“讓她過來。”清河走過去踹開禦林軍:“你們敢對顧狀元的母親無禮?她可是福康長公主的親家母。”
禦林軍這才讓開,盧氏急急跑過去抱住顧明秀:“阿秀……”
滾燙的淚滴在臉上,顧明秀很累,累得連睜開眼都覺得費力,盧氏的呼喚好遙遠,遠到隔了一世,好象自己又回到通州那間破舊的屋子裏,滿身爛臭,苟延殘喘的等死……
那時好想念盧氏,可盧氏比她還死得早,顧炫暉殘了,意誌消沉,那間屋子裏,除了偶爾會偷偷送她吃食的村民,再感覺不到半點人間溫情,來自親人的,幾乎沒有。
那種絕望,無助,就算隔了一世,感覺還是那麼真實又清晰。
她曾發誓,這一世,一定要活得精彩,活得恣意,活得有滋有味,可是……
“阿秀,醒醒,醒醒,娘來了,娘……來看你了。”
顧明秀用力撕開粘住的眼皮,模模糊糊看見盧氏的臉,愣了愣:“娘……”
可惜,光張嘴,發不出半點聲音。
盧氏心更痛:“阿秀,怎麼弄成這樣了?”
“娘,您過來。”顧炫暉很快到了,拉住盧氏。
盧氏大驚,將他一推道:“不是讓你呆在家裏嗎?誰讓你過來的?”
“娘,這個女人能救阿秀。”顧炫暉顧不得與她多說,將她拽到夏紫鳶跟前。
眼前的女人很漂亮,漂亮得象是畫裏的仙女,可又很妖嬈,眼神很不正經,盧氏下意識就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你能救阿秀?還是說,下毒的就是你?”以一個母親的直覺,盧氏本能地問道。
“你就是顧明秀的母親?”夏紫鳶很得意:“來得正好,你兒子已經跪下求過本姑娘了,你再給本姑娘磕三個響頭,本姑娘才考慮要不要救你女兒。”
“讓我兒子下跪?”
盧氏飛起就是一腳,直中夏紫鳶心窩。
“我兒子是新科狀元,簪花打馬禦街的狀元公。“
顧蘭慧忙轉回來:“去找太子,如今隻有太子能救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