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舉起彈弓瞄準。
“啊——”樊百錘捂住右眼淒厲慘叫,一顆石子擊中了他的眼睛,眼珠子打爛,血流不止。
“讓你狂!”顧明秀一邊說,另一顆石已然射出去,沈四明的彈弓近距離射擊,威力還是不小的,顧明秀在家沒事時,常常拿著練習,今日算是見了功效。
額上又被擊中,樊百錘仰天倒下。
趙大人大感快意:“好,打得好,夫人好功夫,不過,他還不能死,有了他,可以弄垮樊家。”
權叔如狐兔一般幾個起落,將樊百錘如拖死豬一樣拖過來,讓暗衛五花大綁。
“趙大人,弓箭手準備,射擊,盡量隻傷手腳,不傷性命。”沈逸夏道。
情況緊急,不采取雷霆手段,會讓已方的人死傷,不值當。
趙大人依言,弓箭手一字排開,密密的箭枝射向瘋了的人群,幾乎全傷了大腿,很快射倒一大片。
但還是有很多自後麵湧來,踩著傷者的身體不顧一切地往前衝,見人就撕咬。
“繼續射擊。”趙大人下令。
又倒下一大片,但令人可怖的是,先前倒下的人,隻是稍事休息,又爬了進來,大腿上還紮著箭枝,一個個不顧一切地往前撲,象是失去了痛覺,不要命的往前衝。
軍士們節節敗退,粥棚外的圈子越來越小,將顧明秀幾個圍在圈中,清河又氣又惱:“混帳,難不成由著這些人害人?”
盧雲楓抬手捂住她的嘴:“別說話,小心有暗箭。”
清河憤怒的臉秒變嬌羞,飛了個眼神給他,盧雲楓如遭電擊,捂在她唇上的手,又軟軟濕濕暖暖的觸感,用力抽回,清河哈哈大笑。
趙大人臉色大變:“這些個畜牲,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太過份了。”
因著有不許傷及性命的命令,軍士們無奈隻能用刀有砍傷對方,偏對方不怕痛,隻要不死,死纏爛打又撲上來,又傷了不少軍士。
趙大人心疼之極:“世子,再這樣下去,傷亡慘重,太不值當了。”
顧明秀也看不過去:“是啊,相公,不能婦人之仁,這些百姓已經瘋了,就算活下來,也是廢人,還會傷及其他無辜百姓,他們已經不是人,是被人操控的工具,殺吧。”
王二毛哭道:“不是,不是,他們是被人控製的,隻要殺死那個吹笛子的,他們就消停了不會害人,沒人控製的時候,他們跟平常人沒有兩樣。”
“吹笛人?”沈逸夏和趙大人全都精神一震:“你可知他在哪兒?為何沒聽見有笛聲?”
“他躲在暗處,那笛子並未有多大聲音,隻有中過那種毒的人才能感受得到。”王二毛道。
“還等什麼?抓拿住那個人。”沈逸夏對身邊的暗衛下令。
這些暗衛都是訓練有素,又武功極高之人,既便麵對沒有人性的狂民,乃入無人之境,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但半個時辰過去,暗衛一個接一個回來稟報,都沒發現那個吹笛之人。
顧明秀舉起彈弓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