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嚇得跳起來,碰到凳子差點摔了。
“怎麼了,怎麼了?”阿芙慌張進來。
清河指著顧明秀:“不知道,她見鬼了。”
顧明秀嗔道:“對,就是見鬼,你這隻鬼啊。”
清河怒了:“你才是鬼,你們全家……算了,發什麼神經,叫啥?”
顧明秀道:“你還說我,一大早,你坐我床邊做什麼?”
不說還好,一說清河就來氣:“什麼一大早,你看看外頭的太陽,三竿了,昨晚誰跟我約好的,要去做什麼的?”
顧明秀全忘了,也不是故意的,某人火力太猛,小女子初嚐人事不久,實在力有所逮……
倦得很,哪還記得清河啊,再者,昨晚也想給她送個口信來著,某人根本不給機會。
算是教她學乖,以後再也不敢隨便主動撩某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了。
“那個……我表哥呢?他也出去放糧了嗎?”顧明秀顧左右而言他。
清河道:“是啊,出去了,你家男人也出去了。”
顧明秀瞪大眼睛:“什麼我家男人,別忘了你是郡主,郡主,要矜持!”
清河瞪她!
“去還是不去?等你家男人和你表哥回來,咱們鐵定又去不了。”
顧明秀道:“去,幹嘛不去,不過是換身衣服,打扮打扮。”
樊家的兩萬兩銀子當天下午就送來了,沈逸夏的動作也很快,幾乎銀子一到位,糧食就跟著送來了,兩萬兩銀子,能買不少糧食,尤其是粗糧,當然可以解燃眉之急。
糧很快分派下去,沒銀子了,沈逸夏也不急,去了大牢,當然,是省府的大牢,不過,看牢的所有人都換成了趙大人所屬軍隊,由軍隊接管一坐監獄,這在大梁史上,也是僅此一回了。
大牢裏,唐大人委頓而又機械地吃著窩窩頭,沈逸夏站在牢房外看著他艱難下咽。
“唐大人怕是吃不慣這咱粗食吧,錦衣玉石多年,突然過上了牢獄生活,不適應也是有的。”
唐大人機械地抬頭,見是他,又垂下頭去繼續吃。
“說吧,樊家的糧食藏在哪裏?說出來,本世子算你立功,你的命是沒法救了,至少,可以不連累你的家人。”
唐大人道:“世子又何必如此辛苦,每天來一趟監牢,唐某該說的全說了,唐某隻是被歹人蒙騙,才會落得現在這副下場,傷天害理的事,真不是唐某本意,唐某也不想愧對祖宗,愧對父母親人啊。”
“我知道你還有倚仗,認為你自己站的隊是對的,選的主子決不會棄你不顧對吧。你還有一線生機,怎麼肯放棄?更不會就在背叛主子,好,本世子也不急,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在樊百錘牢房外,沈逸夏見樊百錘吃得津津有味,一點也沒有因為落入絕境而悲傷絕望,甚至還有一絲驕傲與自得。
“樊老板日子過得蠻滋潤嘛,看來你很適應這牢獄生活,很好,做人嘛,重要的就是快樂,能在這種境地還保持一顆快樂心的人,實在令人敬佩。”沈逸夏慢悠悠地說道。
清河嚇得跳起來,碰到凳子差點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