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穀的神藥,樊念恩也聽說過,當時還拿人做了試驗,確實有奇效,這五萬兩花得雖然冤,卻也無可奈何。
而牢裏,樊百捶的妻子終於獲準可以探視。
樊百捶百感交集,可妻子神色很慌張,送點心給他吃時,手一直在抖,這個女人是嫡母為他選的,一直對嫡母唯唯諾諾,很的嫡母的話,樊百捶並不喜歡他,而且,她一直沒有生育,這讓樊百捶也很不滿。
如今送點吃食竟然如此慌張,想起沈逸夏提醒過的話,樊百捶一點也不吃,而是當著妻子的麵將點心放在角落裏,很快有老鼠跑過來偷吃,牢裏的老鼠早就不怕人了,能與犯人共生,不對,犯人死了,它們照樣活得很好。
果然,那隻最大的,攀百捶無數次想打死的老鼠隻吃了兩口便蹬了腿。
攀百捶一下子扼住了妻子的喉嚨:“你在謀害親夫?”
妻子掙紮著,不滿道:“你反正要死了,你死,大家都好,就算我不害你,你也活不了,就算是你臨死做的一件好事吧。”
樊百捶大怒,重重甩了妻子一耳光:“你我好歹同床共枕過,為何如此狠心待我?”
“你娶外室,寵愛外室之時,可想過我的感受?”妻子也很委屈,多年的怨偶,積怨在心。
“你不能生,我不娶外室,難道讓我斷子絕孫嗎?”樊百捶惱火道。
“我不能生?你這個天底下最蠢的蠢貨,我懷了三個孩子你知道嗎?全被你這個蠢貨親手給弄沒了。”妻子哭道。
樊百捶愣住:“你胡說,你生是我的嫡子,我怎麼可能……”
“住口,你個蠢貨!”妻子是個性子剛烈之人,大罵:“第一次,我們成親不到三個月,我便有了身孕,你偏聽信嫡母的,說什麼要去上香,為了心誠,還不能坐轎,那麼高的山,我一雙小腳爬上去,下來時,摔了一跤,孩子沒了,你卻還讓我在山裏清修,連我小產了都不知道,第二次,懷上了孩子,你非要我參加蹴鞠,孩子沒了,你倒是知道,也後悔,可後來呢,還是由著性子來,什麼都聽你嫡母的,結果第三次,我懷孕之後,自己還沒發現,就被人灌了墮胎藥,喝了我親手送給我的紅花茶。樊百捶,人都說你是真漢子,是個任性妄為的紈絝,其實你就是個可憐蟲,為了討好嫡母,得到嫡母的認同,你唯她命是從,不論對錯,不管是非,你沒有自我,就是個可憐的被人利用的工具,你還戴著綠帽子不自知,誰都知道兒子不是你的,是樊千策的,就你裝瞎,看不出來,你當我想毒死你嗎?這個毒藥你不熟悉嗎?你嫡母常用的,小時候她曾讓你拿著毒過好幾位姨娘的,你忘了嗎?”
藥師穀的神藥,樊念恩也聽說過,當時還拿人做了試驗,確實有奇效,這五萬兩花得雖然冤,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