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硬梆梆的，聽得刺耳。
“那就好，有件事你一定要幫本宮。”貴妃眉宇間蘊著焦慮，轉身拿了張單子交給姚樊氏：“這七個人是太子妃的隨從，你趕緊幫本宮找到，找到一個殺一個，千萬不可婦人之仁，手下留情。
還在拿自己當搶使啊，殺人的是我，一旦敗露，有罪的也是我，就如樊家……
“娘娘為何急著要找太子妃殿下的侍從？”姚樊氏佯裝不知道太子妃的死訊死因。
“這是你該問的嗎？你隻管替本宮把事情辦好就是。”貴妃冷冷道。
“要辦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姚樊氏神情冷肅，眼中卻帶著譏誚。
“隻是什麼？想跟本宮談條件嗎？別忘了自己是誰！”貴妃道。
姚樊氏袖中拳頭緊握，垂眸不語，低頭的樣子看起來象是很恭順：“回娘娘話，臣婦手頭沒人。”
“沒人？怎麼可能？你的人呢？”貴妃道。
“散了，樊家被抄，沒有資金來源。”姚樊氏道。
“推諉，撒謊，樊家不是還有金庫嗎？”貴妃聲氏俱厲。
樊家的錢？嗬嗬，到現在還惦記樊家的錢！
她低著頭，貴妃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微微顫抖的肩顯出內心的憤怒悲慟，貴妃眼眸沉沉，換了語氣：“大嫂，沒有人可以幫我了，大哥還在路上，遠水救不了近火，你不幫，我會完，太子也會完，我們完了，大哥也就撐不住，整個姚家都會完，我知道你心情很不好，很難過，這個仇，我會記下，你放心，我和太子一定會為你報的，傷害樊家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迫在眉睫的就是這幾個近侍，不找到會出大事情的，所以，還請大嫂顧全大局。”
傷害樊家的一個都不放過？
“娘娘真會為樊家報仇嗎？”姚樊氏終於抬起頭，目光陰冷，如淬毒的尖刀。
貴妃呆了一呆，本能的往後退一步，深吸了口氣道：“大嫂，你怎麼……”
姚樊氏眼睛微眯，又問了一遍：“娘娘真會樊家報仇嗎？”
“當……當然。”貴妃明顯被陰冷的氣勢下倒，不自覺的有點結巴。
“娘娘說話可要算數。”姚樊氏說著起身。
貴妃心道，就算你不說，本宮也一定要鬥到底，害樊家的就是害本宮和太子的人，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怎麼可能會放棄？
姚樊氏走後，貴妃頓坐下來，大宮女擔心地遞上熱茶：“國舅夫人好象變了一個人，她剛才看人的眼神好可怕。”
貴妃道：“你也發現了？”
“娘娘，奴婢覺著，她會不會記您的仇，畢竟侯夫人……”
貴妃自己也不知道，以前這個嫂嫂很溫順，對自己言聽計叢，現在好象不一樣了。
“她一再強調一個也不放過，是不是把您也算在要報複的對像裏了？”大宮女道。
“不用擔心，國舅很快就回來了，本宮隻需她辦好這件事就成了。”貴妃恢複了鎮定，嘴角浮出一絲冷誚地笑容。
這話硬梆梆的，聽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