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純道:“不是,是逼都統。”
“他對你是真心的嗎?”姚樊氏問。
阿純羞澀地垂眸:“娘,女兒自小就與他相識,他……他是真心的。”
姚樊氏道:“好,明日你讓他來府裏。”
“娘……”阿純瞪大眼睛:“您……您同意了?”
姚樊氏道:“娘說了不算數,得等你爹回來。”
隻要娘不反對,就有希望。
卻說王家,救了畫眉回去後,請了大夫為畫眉治傷,很快曉得了事情緣委,至於太子妃的死因,畫眉卻說不清所以然:
“殿下在翊坤宮外,被澆一大盆冷水,渾身凍成了冰棍,頭發都結了冰,奴婢用大披風為她披上,扶著準備離宮回去,哪知,途經荷花池時,殿下耳朵裏爬出一隻奇怪的蟲子……”
“你說什麼?蟲子?這麼冷的天氣可能會有蟲子。”王家家主問。
“就是蟲子,一爬出來後,就立即飛走了。”畫眉回憶著,眼中滿是驚懼與不可置信。
“然後,殿下就同瘋了一樣往池邊跑,奴婢極力攔著,殿下卻不知為何力氣很大,奴婢幾個都沒攔住,然後殿下跳了下去。”
王家家主問道:“她是心如死灰沒了生誌還是害怕處罰畏罪自殺?”
畫眉搖頭道:“不,不是,應該不是的,殿下去求貴妃娘娘時,還是有生誌的,她不想死,奴婢幾個看得出來,而且,假孕雖是重罰,卻不一定會是死罪,殿下當初決心冒險時,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奴婢還記得殿下當時說過:頂多被貶回家,做一輩子的老姑奶奶,爹和娘肯定不會不管我。”
王家家主聞言眼睛濡濕,“既如此,為何她還會……尋了短見?”
畫眉道:“奴婢覺得殿下不是尋短見,倒象是瘋魔了,象是被什麼操控了似的。”
“你是說,那隻蟲子。”王家家主眸氏一沉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但這種事又不是沒可能,英國公世子不就是嗎?”
王家家主神色一凜,似乎想到了什麼,便不再問了,讓人將畫眉帶了下去。
“爹,會不會是蠱蟲?”太子妃之父問道。
“除了蠱蟲,為父想不出還會是什麼,宮裏竟然有此等會巫蠱之術之人?”
“為何沒有?當年沈逸夏的蠱毒就來得很突然,長公主多英明精幹一個人,竟然也沒能防得住。”太子妃之父道:“爹,現在怎麼辦?淑兒已經沒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您拿個主意吧。”
王家家主道:“還能如何,你隨為父進宮請罪吧。”
“父親,您說想殺畫眉的是誰?難道是怕巫蠱之事暴露嗎?”
“還能有誰?隻要淑兒死了,假孕之事才能平息,才能保住太子和貴妃,他們娘倆把黑鍋讓淑兒一個人背了,淑兒死不足惜,但假孕這個名聲,我王家卻要擔著了,這將是個大大的汙點,祖宗蒙羞啊。”
“可是父親,淑兒是您親自教出來的,她可能會偶爾任性,比如故意害英國公世子妃在雪地裏等這種。”
阿純道:“不是,是逼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