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貌似兩邊都不幫,認真聽取各方意見,實則心是偏向姚國舅的,加之北靖王的似是而非的證詞,讓先前有懷疑的人也信了幾分,本是站在英國公這邊的,有的幹脆沉默一旁不再作聲,或者反而站在國舅這邊,所以,到後來,幫著英國公的人越來越少,相信他謀逆的反而多了起來。
有人甚至指責黃丞相:“素聞丞相大人與英國公世子亦師亦友,丞相大人又素來以有靜安先生這樣的學生而自豪,所以下官不得不認為,丞相大人如此不遺餘力為英國公狡辯,是否懷有私心,又或者,丞相大人與英國公達成了什麼未知的交易?”
從純意見不同的爭議,上升到了個人攻擊,丞相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那人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在皇帝還算沒糊塗透頂,看著吵得不可開交,終於發話:“丞相乃我朝肱肌大臣,忠心耿耿,為官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又得高望重,範卿不可妄自揣度。”
有了皇帝這句話,姚國舅那邊的人才消停了些,丞相還是氣,但心情發多了。
姚國舅道:“皇上,臣也讚成丞相在人的意見,可以讓英國公當麵對質,若臣提借的證據不屬實,臣願擔責,若一切屬實,英國公就該以叛國罪論處,此事已然拖了很久了,這可是關乎國家安康的大事,馬虎和敷衍不得。如今英國公遲遲不歸,臣有理由懷疑他已然畏罪潛逃,若是如此,臣請皇上早日定奪,總不能因他潛逃,此事就這麼了了吧。”
意思是,不管英國公回不回京,該對英國公府下手了,不能再拖。
皇帝道:“國舅此言也有理,可丞相他們又認為,得給英國公一個自辯自證的機會,朕也為難啊。”
“皇上可以先給英國公定罪,以平臣朝與百姓的憤怒,英國公若有切實證據自證清白,等他回京,給他機會自證,若無,國法難容。”姚國舅又道。
這正是皇帝的意思。
“朕……”皇帝正要宣旨,往常一直在朝辯時打睦睡的榮親王象是被什麼推了一把,吵醒了,恍恍悠悠的走到殿前,向皇帝一揖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皇帝怔住,如果給把椅子,這位皇兄能在朝會上從頭睡到尾,平素就算有政事問到他眼麼跟前,他也當耳背沒聽見,或者唯唯諾諾嗯嗯啊啊,反正很少發表意見,頂多人雲亦雲一下。
今兒怎麼突然有本要奏了?
一個平素不問世事的人突然認真關心起一件事來,再怎麼,皇帝也是要給麵子的,就算他突然打斷了自己與姚國舅精心布好的局,隻差蓋棺定論了,皇帝民要耐著性子道:“哦,皇兄有何本要奏?”
“是這樣,臣手裏有些東西,要請皇上您過目,在臣看來,這些東西雖然算不得叛國大罪的證據,謀逆,卻是板上釘釘的事。”
皇帝貌似兩邊都不幫,認真聽取各方意見,實則心是偏向姚國舅的,加之北靖王的似是而非的證詞,讓先前有懷疑的人也信了幾分,本是站在英國公這邊的,有的幹脆沉默一旁不再作聲,或者反而站在國舅這邊,所以,到後來,幫著英國公的人越來越少,相信他謀逆的反而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