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明白了,這張紙,確實是最好的證據。”黃丞相大喜道。
皇上皺眉:“朕怎麼沒瞧出來,有什麼作用。”
“皇上,您可熟悉上麵的字跡?”黃丞相親手將紙張遞給皇帝,指著其間幾個字問道。
皇帝想了想道:“你一說,朕好象是覺得奇怪,這字,看著熟悉得很。”正好顧炫暉站在庭側,問道:“顧卿,你在朕跟前潤筆,可認得此字。”
顧炫暉沒有外放,仍在翰林院,皇帝愛他才華,調到上書房任行走,常顧著皇帝看折子。
很多大臣的折子他都看過。
方才他一直中立,並未出聲偏幫顧明秀,皇帝很讚賞他這種公私分明的行為,所以特意問他。
顧炫暉隻看了一眼便道:“此紙上的字跡乃二人所為,主筆之人乃是葉良娣之兄葉玉軒葉副統領,另一個作補充修改的是姚國舅,葉副統領與臣本是親戚,曾在臣湖州祖居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他的字,臣本就熟悉,國舅的字,則是在奏折和戰報上看過。”
“這就有意思了,原來葉良娣指責世子妃的證詞全都出自令兄和姚國舅啊,你不是當事人嗎?這證詞,真是你心中所想,與事實相符嗎?”黃丞相好笑地問道。
葉槿梅終於跪直了,頭也抬了起來,苦笑一聲道:“臣妾該死,臣妾受人協迫,不得已誣陷英國公世子妃,還請皇上重責。”
事情反轉得也太快了吧,怎麼一下子受人協迫了?
那張紙……
受何人協迫,不問也知。
皇帝危險地眯起眼:“國舅!”
姚國舅嚇得跪下,慌道:“臣並未脅迫她,是她說,流過產後腦子不清楚,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
“葉氏,你來說。”皇帝道:“究竟怎麼回事?”
“臣妾……命苦,有個禽獸不如的親哥哥!”葉槿梅含淚咬牙道。
葉玉軒緊握拳頭,額頭青筋暴起,雙眸噴火地瞪著葉槿梅,抬手就是一巴掌。
卻被一隻纖細卻有力的手架住,顧明秀冷冷地注視著他,唇角是不屑與輕蔑:“當著皇上的麵,你還要行凶嗎?區區一個羽林軍副統領,竟敢當從毆打太子宮妃,葉玉軒,你好大的官威啊。”
葉玉軒重重甩開顧明秀的手:“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她是我妹妹,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辱罵親兄長,不該打嗎?”
“你還記得她是你的親妹妹?從你醒事起,你可有一天真拿她當妹妹待過?我也是別人的妹妹,我的哥哥疼我愛我,生怕我受半點委屈,若我在外受苦,他會豁出性命去救我,你呢?妹妹隻是你獲取權力地位的工具,你拿她當貨物,送到東宮,在東宮,你又對她做過什麼,我不說,你自己心裏清楚,葉玉軒,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對她做的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良心!”顧明秀大聲質問道。
“皇上,老臣明白了,這張紙,確實是最好的證據。”黃丞相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