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搖頭,欲言又止。
姚家大兒子正好回來,也在。
“您盡管直說,不必隱瞞。”
太醫硬著頭皮道:“令妹懷有身孕!”
如晴天霹靂,姚家父子被擊懵了。
“怎麼可能……”姚家大哥喃喃道。
“該死的葉玉軒,本侯決對不會放過靖國公府。”姚國舅咬牙切齒地罵道。
親自送太醫出去,給了厚厚的包紅,叮吃千萬莫要傳揚出去。
太醫當然一口應承。
隻是出了門之後會如何,誰知道呢?
王守仁下了朝後,去天虹樓與同僚喝了幾杯小酒,喝得不多,三四兩的樣子,因為下午還有幾個案子要查,雖然不用他這位大理寺正卿親自去查,去跑路,但還是要總管的。
微醺的王大人沒有坐馬車,他需要讓小風吹醒酒力,免得下屬聞見了酒氣不好,畢竟今日也不是休沐期間,管人,先得自己不犯是吧。
馬車在後麵慢慢跟著,他覺得目標有點大,便揮手讓馬車自去了,自己抄近路,風不大,微風習習,有點涼,王大人越走越清醒,腳步也加快了些,走到一條偏避的巷子裏,身後隨從跟得很緊,神經有點緊張,得保護王大人的安全,王大人卻不以為然,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天子腳下,怎麼可能會遇到歹徒?
這個跟班武藝不低,就是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還是太年輕,沒見過世麵,若去戰場上曆練個兩年,就不會怕了。
正尋思著,身後怎麼沒有腳步聲了?
王大人回頭去看,還真的沒人了,方才還緊跟的人呢?
腦中警鈴大起,剛想有所動作,晚了,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當頭罩了下來。
王大人是有武功的,曾經上過戰場立過戰功的人,被人突襲怎麼可能不反抗?可是,剛一運氣,就感覺渾身上下軟綿綿的,真氣藏在丹田中,提不起來,手腳還不止軟,發麻發痛,想開口呼救,張開嘴,卻一個字也叫不出,就象是突然失了聲一樣,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觸感卻無比清晰,他被人象拖死豬一樣在地上拖拽,官靴拖沒了,襪子破了,光腳在地上磨,很快便沒了皮,手臂痛得難以忍受,隻差沒流眼淚了,這種感覺太難受了,無助得很,象是待宰的恙羊。
最怕這種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
真是煎熬啊,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這種折磨停了,頭上的黑布罩被取下來,眼前總算有了一點點光亮。
“這是……”然後,他發現自己能出聲了,環顧四周,卻發現周圍還是很黑,但能看得見,手腳了有了力氣,能自己站起來了,他查看了一遍自己的傷腳,皮破了,肉也磨去了一屋,快見骨,看著很瘮人,卻不是很痛,可能痛久就麻木了吧。
扶著身後的物件站起來,觸手冰冷光滑,什麼東西?
回頭看時,一個張著血盆大口臉出現在眼眼,饒是王大人見多識廣,在戰場上見過不少屍體,還是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單腿跳開。
太醫搖頭,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