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我想,這些是你的家事,我不想多說什麼?但你得我家阿夏一個交待。”
皇帝呐呐的想要開口道歉,卻又礙於麵子,在福康麵前,他不是皇帝,仍是那個孩童時就跟在她身後的小尾巴,但在旁人麵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威嚴不容折損。
“母親,阿秀病了,兒子擔心她。”沈逸夏沒理會皇帝,低聲道。
福康聽得出他聲音裏的黯然與擔憂,擔心道:“我在路上聽到一些傳聞,可嚴重?走,我與你一同回去。”
皇帝舍不得,大半年了,好不容易再見一麵:“阿姐……”
“你還是好生處理你的家事吧,這次的事,我不會幹休的,解藥是從何處來的,為何太子與靜王的孩子都會中同一種毒,下藥的人是誰,不用我多說,你若不查,我便查,查出結果後,不能收場可莫要怨我。”福康道。
皇帝煩躁:“你為何每次一回來,就是質問和指責我?這麼久沒見,就沒有別的可以說的嗎?”
“有,我家相公何時叛國了?你說他叛國,就是暗指我叛國,好啊,你是皇帝,你治我的罪,把我押入大牢好了。”
“阿姐,能不談這個麼?你就不想念母後?自你拿了兵符出走,母後不知有多擔心,你也知道,她老人家身體不好……”
福康道:“我先回家看看阿秀,母後的身體我比你清楚,不用擔心,還有啊,和親的事,早作定奪,聽說姚國舅還在其位?”
皇帝道:“他又沒犯事,當然在其位。”
福康冷笑:“沒犯事是嗎?很好。”
不再多說,昂首闊步走了出去。
皇帝緊追了幾步,福康頭也沒回:“別跟著,回去反省。”
皇帝隻好止步,卻仍依依不舍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馬車裏,沈逸夏見慣不怪,但還是道:“母親,您有很久沒這樣對老舅了。”
福康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你爹人在城外,還有些事情不能及時回來。”
沈逸夏道:“您是不是故意的?爹是不是真有把柄在姚國舅手中?”
福康沉默。
“老舅對您的心思,旁人不知,您自己心裏清楚,所以這些年,您在老舅麵前,執禮甚恭,一直守著君臣之禮,從不愈矩,今日卻突然不當他是皇帝,而是您從小帶大的弟弟,雖然老舅挨了打,我卻看出他很高興,您又把她當最親的弟弟了,您肯親近他,而不是拒而遠之了,是不是就是為了父親?”沈逸夏道。
“你父親絕未叛國,姚國舅不過是摸清你老舅的心思,故意捏造證據陷害你父親。”福康道。
“那您在擔心什麼?父親又為何不與您一同進京?”沈逸夏道。
福康道:“因為姚氏手上,確實有你父親的把柄,隻是,那不是叛國之罪。”
“那是什麼?”沈逸夏驚道。
“你別管,這事為娘會處理,對了,阿秀懷孕了?”福康轉移話題。
“皇帝,我想,這些是你的家事,我不想多說什麼?但你得我家阿夏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