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去年秋天來的京城?嫁的真是你?”顧明秀仍覺得不對,明明自己的記憶清晰得很,記憶裏沒有他,沒有眼前這個男人。
“不,不可能,我都不認得你,怎麼可能嫁給你?我一點都不記得你。”她的頭搖成了波浪鼓,抽回自己的手,轉過身去背對著沈逸夏,又低聲自言自語:“雖然他不好,他喜歡的不是我,他喜歡阿慧,想娶的也是阿慧,可是……可是,我們成親了,我不能騙你呀,我不能……讓你當冤大頭。”
沈逸夏想吐血,誰把這莫明其妙的記憶塞進她腦瓜裏的?竟然莫明其妙的不認他這個相公,還非弄個丈夫出來氣他。
我願意當冤大頭行不?本來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妻呀!
“那你相公呢?為什麼不來找你,由著你在我家?”沈逸夏奈著性子問道。
顧明秀的眼圈立即紅了,慌亂地搖頭:“我不知道,他出事了,他……他在牢裏,可能被判流放。”
沈逸夏再次愣住,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真的很惱火,胸口脹滿得快要爆炸,可她一副失魂落魄又驚慌無助的樣子,心口的那簇火又強壓下去,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錯,她這個樣子,他心疼。
“你想見他嗎?”沈逸夏問。
顧明秀眼睛一亮,眸中的憂傷瞬間消散,明眸如水:“可以嗎?可以見嗎?世子能救他嗎?你幫他嗎?他……他隻是個被慣壞的二世祖,人不壞,就是……就是太任性,行事不管不顧,就象個長不大的孩子……”
“可以,能見。”原來葉康成在她心裏是這樣的人,沒錯以前的葉康成就是這樣,任性狂妄的二世祖。
“真的嗎?太感謝了。”顧明秀大喜,退後一步就要下跪致謝。
一股怒氣充斥胸間,沈逸夏快一步托住她,竟然為別的男人向人下跪,她是有多傻,有多愛那個男人?
“小事一樁,你想見,就能見,權叔!”沈逸夏的聲音微涼,權叔閃身出現。
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葉康成怎麼也沒想到,沈逸夏會這麼晚請他過府,還說是要為顧明秀治病。
顧明秀病了的這件事,在京城早就傳開,但大家都知道是中蠱,而現在蠱毒已除,又病了麼?自己又不是醫者,以沈逸夏的醫術,怎會讓自己過府?
雖滿腹疑慮,但奈不住潛入骨子裏思念,尤其還是她又病了……
他臉上的急切與擔憂寫得清清楚楚,黃大家沒攔,親手為他拿起披風:“外麵風大,相公早些回來。”
葉康成握了握黃大家的手:“嗯,我去瞧瞧就回,沈世子是醫學大家,可能隻是有些事情詢問我罷了。”
黃大家也是如斯想,笑著送他出府門。
顧明秀坐在堂屋裏,麵前有盆燒得旺旺的火炭,阿蓉和阿芙兩個被荊娘支開了,荊娘不明白,世子爺為何會請葉康成過來,顧明秀口中當然不止一次念叨那個男人了.
“我……我是去年秋天來的京城?嫁的真是你?”顧明秀仍覺得不對,明明自己的記憶清晰得很,記憶裏沒有他,沒有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