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要捶自己的頭,手被捉住,握在他寬大的掌心裏:“好了,我沒有生氣,回家吧。”
“真的嗎?你不生氣了?”
沈逸夏道:“我沒生氣。”
“可你方才不說話,我好擔心。”
沈逸夏:“我不生氣,但也不代表我就很高興你這樣做。”
那還不就是生氣?
顧明秀忙保證:“以後我再也不管葉家的閑事了,他……他與我再無半點瓜葛。”
說這話時,她表情決絕,仿佛要與過去的自己割裂似的。
沈逸夏輕撫她的眉眼:“嗯,我信你,走吧,不是要幫二娘麼?回家。”
顧蘭慧親自送到門外:“姐,年關將近,店裏的生意太好,忙得很,對了,這套胭脂是修顏保濕的,你替我帶給公主殿下,她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顧明秀不記得福康幫了她什麼,既然她這樣說,肯定就是了。
回到府裏,謝氏一臉焦急,見夫妻二人手拉著手回來,不由鬆了一口氣,沈逸夏回了書房,謝氏拉著顧明秀:“你呀,以後這種閑事可莫要再管了,這是阿夏性子好,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若換了旁的男人,怕是要大發雷霆,弄不好會休妻的。”
顧明秀瞪大眼睛:“這麼嚴重?”
“可不就是嗎?以後做事一定要三思,咱們女人,嫁人後,最該維護的就是男人的麵子和尊嚴,若把自個男人的尊嚴踩在腳底下,這樣的女人再強勢再本事,也不是好妻子。”
顧明秀忙不迭的點頭,連連認錯。
謝氏見溫順得很,也不好多說,帶著她去看提親的聘禮。
因為不算提親,就是選見見麵,所以,禮物太重不好,太輕也不行,顧明秀翻看了一遍,見謝氏準備的都是貴重之物,雖不多,但一件就價值不菲,顧明秀道:“姨娘,貴重之物,一樣就夠了,其他都用常禮,比如說點心補品什麼的。”
謝氏道:“不會太寒酸嗎?”
顧明秀道:“就怕人家說咱們在炫富,收下吧,禮太重有壓力,不收又隻是登門拜訪,會不給您麵子。”
謝氏點頭,就依了顧明秀的。
二人各自帶了個貼身丫環,同坐一輛馬車出了門。
馬車裏,謝氏悄聲問:“聽說給你下毒的秦嬤嬤死了?”
顧明秀搖頭:“不知道啊,這些事世子爺都沒跟我說。”
謝氏點頭道:“也是,你現在糊裏糊塗的,以前阿夏什麼都會跟你說的。”
顧明秀不好意思地摸後腦勺:“是啊,我腦子不清楚,不告訴我也好,免得我哪天說漏嘴了可不好。”
“也是,等你慢慢恢複了,再告訴你也不遲,不過,有件事你一定要曉得。”
顧明秀問:“什麼事?”
“宮裏有人給阿夏下毒,折磨了他二十多年。”謝氏道。
顧明秀大震,差點站起來,被謝氏扯回來坐下:“也不怕撞頭。”
顧明秀道:“何人給爺下毒?還折磨了他二十多年,那不是還在孩提時就開始受罪麼?”
說著又要捶自己的頭,手被捉住,握在他寬大的掌心裏:“好了,我沒有生氣,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