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摸了摸她的後腦:“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送出去,無論禮物輕重,心意是很好的了。”
“三位是要回府去嗎?”二皇子道。
又見沈逸夏臉色蒼白,手搭他的腕脈:“你體內的蠱好象有異動。”
沈逸夏笑著收回手:“是的,方才發作了一次,並無大礙。”
二皇子道:“苗疆之蠱,再加上父王當年下在你體內的蠱蟲,既便你自小習武,也難築好根基,你又強練冰魄掌,如今……寒侵入內腑,蠱蟲要盡快驅除才是。”
沈逸夏道謝:“多謝,我知道了。”
二皇子欲言又止,昭和道:“或許我們可以幫忙。”
顧明秀大喜:“是嗎?那就有勞兩位殿下了。”
福康問:“不知二皇子會用何種方法?”
二皇子道:“昭和能恢複,她的法子,也能用在世子身上。”
福康臉色一變。
沈逸夏搶先道:“不可,先容我考慮考慮。”
回到府裏,顧明秀扶著他一路回暖閣,而福康則心事重重地去了自己的院子。
顧明秀問:“相公,昭和的法子,不就是將下蠱之人的本命蠱取來嗎?如今既已知道下蠱之人就是皇後,為何你卻不肯,莫非你還對她心存幻想?希望她能自行解除你體內的蠱蟲?”
沈逸夏搖頭道:“阿秀,你先別著急,此事有些複雜,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顧明秀知道他的顧慮,畢竟皇後的尊位還在,她並未被廢除後位,二皇子若入皇宮取走皇後的本命蠱,皇後勢必殞命,到時會若來很多麻煩,比如說,朝庭上下的詰問,靜王的憤怒,更有甚者,會毀了好不容易簽訂的議和協義。
可那又如何?
顧明秀道:“我是想得很簡單,在我看來,任何人的命,任何事,都沒有我相公的命來得重要,隻要能救你的命,能驅除你體內的蠱蟲,便是負盡天下人又如何?我才不管洪水滔天,山河變色,我隻要你能好好的,我的孩兒有個健康的能陪著他長大的父親。”
“阿秀……”沈逸夏深情地注視著,將顧明秀一把攬進懷裏,輕輕撫著她的秀發:“好阿秀,別怕,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離開我們的孩子的。”
可隻要他體內的蠱蟲一日未除,顧明秀就一刻不得安寧。
“相公,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法子?”顧明秀滿眼期待,但心底卻明白,若有別的法子,他又何和遭受這麼多年的蠱蟲折魔,不早將其驅除了?
“總之你別擔心,莫非阿秀不相信我了麼?”沈逸夏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個溫柔之極的吻。
好吧,他說過的話,許過的諾,從未食言。
她是該信他的。
福康的屋裏,本該還在長明宮的修遠不知何時已然在坐,兩根修長白晰的手指輕輕握著白瓷玉杯,悠閑地品著茶。
福康則在屋裏來回走動著,秀眉輕蹙。
“殿下在擔心阿夏麼?”修遠要杯茶飲盡。
福康摸了摸她的後腦:“把自己最心愛的東西送出去,無論禮物輕重,心意是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