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道:“好啦,你就別跟你嫂子一唱一和了,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會納妾的,後麵還有幾十年,你們且看著,看我會不會食言而肥。”
沈驚鳳道:“可不是嗎?反正到時候,我二哥若是對不住你,二嫂,你一定要告我,我把他今天說的話拿出來堵他。”
“好了,放題扯遠啦,阿鳳,如意的事,你打算怎麼辦?”顧明秀問。
“既是父親所賜,自是得要回來的,可如今二娘也不承認,那怎麼辦?”沈驚鳳道:“又不能真的拿這事向父親告狀,怎麼也得給大哥和三哥麵子吧。”
“也是啊,二娘現在這種狀況,過去討玉如意還真不合適。”顧明秀道。
“二爺,總算找著您了。”沈逸春跟前的隨從進來稟道。
沈逸夏:“何事?”
隨從道:“大爺請您過去二太太那邊,請您無論如何要施以援手,救二太太這一回。”
顧明秀詫異道:“母親不是讓人去請修遠行無生了嗎?”
隨從道:“是啊,殿下是讓人去了,可那修遠先生留下一封信,說是雲遊四海去了,再也不回來。”
修遠走了?怎麼可能?他在福康身邊有很多年了,他與福康亦友亦兄,早就成了知己,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沈逸夏皺眉道:“母親知道了嗎?”
隨從露出為難之色。
顧明秀道:“我去見母親。”
沈逸夏道:“我同你一起去。”
隨從:“二爺,大爺還在等著您呢。”
“那就讓他等著吧。”沈逸夏說完,便帶著顧明秀去見福康。
顧明秀一時想起,忙拉住他:“母親進宮了,這一時半會兒也見不著,不若,咱們去見見二娘吧。”
沈逸夏擔憂道:“母親與修遠這麼多年相處,修遠突然離開,她肯定會傷心,這幾日母親憂思過重,積鬱成疾,修遠這一走,我的擔心她的身體……”
顧明秀道:“那我去宮裏吧,正好過年見見皇外祖母,你去看看二太太。”
沈逸夏道:“我不去偏院……要去你去。”
隨從急了:“二少奶奶又不會醫……”
言下之意,顧明秀去見謝氏也無用,隻有沈逸夏才行。
沈逸夏道:“你家太太可以去求皇上恩典啊。”
顧明秀知道他心裏積壓的怨氣太多,勸道:“算了,看在阿秋的麵上,若不是阿秋,相公的蠱可能還在作祟,我也不可能恢複得這麼快,咱們一道去偏院吧,順道再看望阿秋,等會兒把兩寶寶都抱了,一道進宮裏拜年,想來皇外祖母會很高興。”
偏院裏,沈逸春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裏焦急地走來走去。
謝氏半邊左臉已然變得黑紫黑紫的,腫脹得變了形,細細的針孔處開始化膿,這種毒似乎還很痛癢,遠遠地就聽見她有氣無力的慘叫聲。
太醫在一旁束手無策,因為化膿,散發出一陣陣惡臭,顧明秀還沒走到床邊就感覺惡心,她身體本就虛,胸堂裏翻江倒海的。
沈逸夏道:“好啦,你就別跟你嫂子一唱一和了,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會納妾的,後麵還有幾十年,你們且看著,看我會不會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