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慧去了一趟,很快就回來了,一臉莫明。
顧明秀問:“什麼事?李公公怎麼知道你?”
顧蘭慧臉紅道:“說是與梁大都統是好朋友,又聽聞我在這裏,便叫過去問幾句話,又給了我這個。”
是一盒珍珠首飾,一套的頭麵,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顧明秀詫異道:“李公公隨身帶了這麼大盒首飾?怕是我娘的吧。”
顧蘭慧道:“應該不是吧,李公公好歹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怎麼好意思拿長公主殿下的東西做人情。”
顧明秀道:“不清楚,不過,李公公能對你示好,於你隻有好處,對了,宮裏好象有位禦廚要退休,你可以想法子請回去。”
顧蘭慧道:“怎麼可能,我開的是胭脂鋪,禦廚要去也是大酒樓當差,或者自己開店,怎麼會給我當廚子。”
顧明秀道:“難說,隻要你給的工錢合適,你那兒也沒有大酒樓辛苦,畢竟餐飲不是你的主業,人家退休,就是想清閑清閑呢。”
顧蘭慧聞言心思活動起來:“這事還得找姐夫才行。”
顧明秀道:“找你姐夫做甚?就找李公公,他可是大內總管,隻要他同意,那就隻是說句話的事兒。”
顧蘭慧道:“不過我去的時候,李公公正與殿下在說話,我走得慢,就聽了一耳朵。”
顧明秀好笑道:“偷聽就偷聽,什麼走得慢,說說,聽到什麼了?”
“皇上讚成殿下和離,還想好了怎麼向外界宣布此事,可太後不同意,太後很傷心。”顧蘭慧道。
顧明秀歎了口氣:“當娘的,可能都不希望女兒會走到這一步吧,肯定會傷心啊,再尊貴的女人又如何,和離就意味著被男人拋棄,外麵不會說是公主要和離的,隻會說英國公對公主厭倦,公主過不下去了要求和離,會把這場和離說成是英國公的蓄謀以久,終於可以擺脫駙馬身份,以後便更自由自在。”
顧蘭慧道:“我聽說,其實功勳世家的都不喜尚公主,都覺得那是沒用的男人才會做的事,雖然沒有明旨,但曆朝曆代人駙馬都不太受重用,隻要想要有一番作為的,大多都不會尚公主,怕影響自己的前途。”
“可我公公不同,皇上雖然不待見他,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手握重權,也就最近幾年才把權力給拿走的。”顧明秀道。
顧蘭慧道:“是啊,都傳皇上很寵長公主,甚至有點懼怕長公主,所以對英國公也很寬厚,隻是這幾年,可能太寵姚貴妃,才重用姚家人,冷落了駙馬爺。”
那盒首飾確實很貴重,但如果真是長公主給的,倒也沒什麼,福康一直掌握著內務府,錢多了去了,不在乎這一點,這也算是她給顧明秀的體麵。
李公公回宮,皇帝早等得焦急了,屏退眾人,問情況。
李公公道:“公主殿下是哀大莫過於心死,奴才去時,殿下病了,懶怠地躺在床上,對什麼都興趣缺缺。”
顧蘭慧去了一趟,很快就回來了,一臉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