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原地的梵羅,望著城牆之上的兩個女人。
眼神不由的暗了暗,這兩人他都認識。
為了不妨礙蘇涼七,梵羅直接走進了妖域城門。
……
妖域城門之上。
蘇涼七望著臉色凝重的鹿葉兒,不由的擔心詢問:
“你們怎麼來了?”
“蘇涼七,我在邪靈穀感覺到了哥哥的氣息突然消失。
等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妖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鹿葉兒臉色凝重,冷豔的臉龐,麵若寒霜。
在聽到鹿葉兒的詢問聲,蘇涼七臉色不由的變了變。
忍不住紅了眼眶。
將所有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鹿葉兒和藍裳。
蘇涼七每說一句,鹿葉兒和藍裳的臉色,都不由的難看一分。
“這件事情一定遠遠沒有表麵上的簡單。”
鹿葉兒眉頭緊蹙,眼底溢滿了凝重之色。
蘇涼七哪裏不知道事情不簡單?
隻是,為了救白澤,就算前麵有再多陷阱,她都會朝著那裏衝過去。
一旁的藍裳蹙著黛眉,抿了抿唇道:
“涼七,你真的要去九界山嗎?九界守護者那些人都想抓你。
若是你在九界山裏暴露了,到時候不堪設想。”
“藍裳,我非去不可。
我不知道白澤現在到底遭受著什麼罪。
我不敢想,每在這裏仿徨一刻,我都會發瘋……
你不明白,在我離開的那一刻,我到底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
若是,那一麵會變成永遠,我一定會痛苦而死!”
蘇涼七說著,隻感覺胸腔一陣刺痛,喉頭驟然湧上一陣腥甜的血液來。
她猛的咬牙,將其咽下,不想讓藍裳和鹿葉兒看到自己這狼狽的一麵。
她不想讓她們為她擔心。
…………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
濃重黴味撲麵而來。
一個銀發男子,半跪在潮濕的地麵之上。紅色的上衣,半褪至腰間。
胸口和肩胛骨之上,被鏽跡斑斑的玄鐵鏈貫穿,釘在了上麵的四周。
男子的傷口還不斷往外溢著鮮血,猩紅的血液,將本來結痂的傷口再次浸濕。
而男子的身下,地麵之上,不斷滴落的血液,早已經形成了一個血窪。
因為是半跪著,所以傷口一直是吊著著,不能跪下,也無法站起來。
這是最折磨人的方法。
白澤底垂著腦袋,臉色蒼白,嘴角還溢滿了血跡。
本來還沒有長好的胸骨,因為玄鐵鏈的穿透,傷口變得更加嚴重。
空氣中都是腐敗的苔蘚味混著血腥味的味道。
“哐啷——!”一聲,石室大門被人一把推開。
身穿一身繡著流雲鬥篷的男子便走了進來。
男子身材欣長,修長的手指白如碧玉。
直接走到了白澤的麵前。
伸手挑起了白澤的下巴,鬥篷下傳來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死了嗎?似乎還沒有。”
鬥篷男子望著白澤慢慢睜開的狹長異瞳,不由的譏諷的扯了扯嫣紅的嘴角。
白澤眼底溢滿了嘲諷之色:“真沒有想到居然是你。還真是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