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心中有點慌亂,這種慌亂,是源於對盛開的關心。
掛掉電話的康得鑄,沒有立即去嚴家。
這件事,他決定晚上去,畢竟嚴家人買凶一事,並沒有證據。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製暴。
他吩咐警務署的人,對嚴振嚴加看管,並立即下函至嚴家,這筆治療費用,必須嚴家承擔。
晚上九點多,他換上便裝,騎著他的大魔鬼,前往嚴府。
嚴府並不難找,畢竟在韓城,嚴家算是小有名氣。
沙銀柳已經佛堂中念了一天的經文,求菩薩保佑她的孫兒嚴振能平安回來。
昨夜買凶去工地找盛開一事,嚴繼承、嚴繼仁沒敢和沙銀柳說。
賈四失手的消息,他們當晚就知道了。如果得手了,告訴老太太還能讓她高興一下,但失手了,告訴她隻能讓她更焦急。
兩人一大早就去看過賈四,賈四和他的四個小弟已經住進了醫院。
原本賈四失手,嚴繼仁想要拿回預付的那十萬,但見他們傷成那樣,便也隻好作罷。
這件事,像是有一口氣被堵在胸膛中出不來,但他們暫時又想不到別的辦法。
兩人把嚴家所有的人脈關係都捋了一遍,然後一個個打電話,看看能不能有人幫忙,至少讓他們見見嚴振。
但一天過去了,所托的幾個人,隻有兩人回了電話,說這件事很棘手,不知道嚴振究竟犯了什麼事,已經引起韓城警務總署的關注。
還有幾個幹脆連電話也不回,兩人再打過去,不是無法接通就是關機,很明顯是在回避這件事。
雖然已經九點多,兩人沒有絲毫困意。嚴府上下,因為嚴振沒有回來,而顯得充滿陰霾,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不敢輕易說話。
嚴繼承的妻子鐵婭楠一整天都哭哭啼啼,更是弄得嚴繼承、沙銀柳等人心煩意亂。
兩人坐在廳堂中,同時產生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一名傭人急匆匆的進來說道:“兩位老爺,外麵有人求見。”
嚴繼承詫然問道:“這個時候了,什麼人求見?”
“我不認識,這人麵生得很。他說,他有大少爺的消息……”
聽完傭人的話,兩人霍然站起,嚴繼承更是急切的說道:“快請進來。”
傭人答應一聲,轉身前去。
嚴繼承對嚴繼仁說道:“你快去把老太太請來,也許是好消息。”
嚴繼仁立即前往佛堂去叫沙銀柳,不多時,一個身形高大威猛的年輕人,在嚴府傭人的陪同下,來到了廳堂中。
這人是康得鑄,他來嚴府,就是要警告嚴家人,不要再去滋擾嚴潔雅、小玉和盛開。
看到康得鑄那威猛的個子,還有他嚴肅的神情,嚴繼承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感覺。
“請問……你是?”
“康得鑄,韓城警務署城南區分署署長。”
康得鑄直接說出自己身份,不等嚴繼承反應過來,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嚴繼承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康得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說道:“原來是康署長,失敬,失敬……”
隨即,吩咐傭人趕緊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