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大院中,嚴家的人愁雲慘霧,唉聲歎氣。
原本每年的端午節,大院中必定會全家人聚在一起,舉行一次家宴。
可今年卻少了一個人。
這一段時間,嚴家人動用了所有在韓城的關係,想要將嚴振給撈出來。
但經過全家人的努力,最終隻獲得去醫院探望嚴振一次的機會。
看到渾身纏滿繃帶、打滿石膏的嚴振,嚴府家主沙銀柳差點暈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仇,奶奶一定給你報!”
嚴府的人很快查清楚,康得鑄與打傷嚴振的盛開是好友,兩人稱兄道弟。
他們認為,嚴振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康得鑄利用手中職權,將他羈押的。
那晚康得鑄登門警告,一拳碎了大缸,讓嚴家人震驚不已。
身為警務分署署長,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明顯是違反了規定的。
於是,嚴府不惜重金,多方打聽康得鑄的背景,想著隻要將他告了,嚴振就有可能恢複自由身。
然而,不管他們找到哪一層的負責人,給出的答複都是:康署長的資料是保密的,我們沒有資格調閱。
他們建議,要嚴家人去韓城警務總署、韓城警衛廳詢問,但這樣的地方,嚴家人隻能望門興歎。
其實,不用去那裏問,他們所了解的信息足夠說明,康得鑄的來頭不簡單。
一個小小的警務分署署長,資料居然是保密的,這在韓城聞所未聞。
佛堂中,沙銀柳手中握著佛珠,口中頌著佛經,但滿臉戾氣。
今天的家宴,她連席位都不願意上。
嚴振是她最疼愛的孫子,看不到他,再好的山珍海味,她也食之無味。
嚴繼承、嚴繼仁跪在她身後,聆聽著她念誦的經文。
忽然,她睜開雙眼,說道:“嚴繼仁,你不是認識一些社會上的人嗎?既然我們撈不出嚴振,那麼也不能讓打他的凶手逍遙!”
嚴繼仁有些尷尬,想了想說道:“我已經找人去過,失敗了。”
沙銀柳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平時吹得自己無所不能,可到了關鍵時刻,全成了廢物!”
嚴繼仁不敢辯駁,恭敬說道:“我找的那人,在城南很有名氣,手下也有不少玩命的兄弟。可他們晚上前去偷襲時,不但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差點被那小子給廢了。”
沙銀柳冷冷說道:“你說的是賈四吧?”
嚴繼仁一愣,問道:“您怎麼知道?”
“哼,他算什麼東西,還很有名氣,小癟三一個!”
沙銀柳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絲毫不給嚴繼仁留麵子。
嚴繼仁雖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從她的語氣中聽了出來,她可能認識韓城更厲害的人物。
“你們應該知道野人餐廳吧?”
沙銀柳緩緩起身,然後轉過身來,看向也跟著起身的嚴繼承、嚴繼仁。
他們當然知道野人餐廳,在韓城,不知道野人餐廳的人,幾乎沒有。
“野人餐廳表麵做的生意是餐飲、娛樂及服務生意,但他們還有一項並不公開的業務……”
嚴繼承、嚴繼仁相視一眼,看樣子,他們的母親知道的不少。
野人餐廳是年輕人的天堂,就算是中年人,都極少有人上去消費。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沙銀柳,居然也知道野人餐廳的秘密,這讓他們如何不覺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