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顯得怯懦的許鈺涵臉上,露出一股堅毅。很顯然,她父親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
雲昊然似乎吃了一驚,他也看向許鈺涵,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什麼。
“雲縹緲,不管什麼事情,必須要有證據,不能憑著你的臆測,就將沒有的事情強加於人。”
徐開明知道了症結之所在,便也想到了化解之法。
“有人親眼看到雲昊然給許鈺涵的媽送花,這難道還不是證據嗎?”
雲縹緲一臉的倔強,甚至帶著怨毒之色。
剛才的一巴掌,打出了壓抑在她心中已久的怨恨與悲傷,現在的她,顯得無所顧忌。
徐開明一愣,看向雲昊然:“雲總,可有此事?”
雲昊然顯得很不自然,他肥胖的臉上汗珠滾落,但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我的確送過,但那是三年以前的事了,而且被她拒絕,還被她給罵得狗血淋頭……”
雲縹緲嗤笑道:“誰信呐……”
徐開明說道:“雲縹緲,我給你糾正一下,許鈺涵的母親席楠女士我也認識,我長女徐慧與她是同學,她以前也是我的學生。我不知道你對她有什麼誤會,但我知道,她隻是麗人夜總會的保潔隊長。許鈺涵之所以來我們學校,就是我女兒給的指標,和你父親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可以確定,你對席楠女士肯定有誤會。”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還有,柳小玉之所以進我們學校,是因為她的監護人為她捐助了十五萬給我們學校。不管她來自哪裏,是什麼出身,但現在,她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又有什麼資格輕視她?”
雲縹緲臉上露出驚詫之色,心中已經基本相信了徐開明的話。
徐開明見她沉默,轉頭對劉主任說道:“去把徐慧找來。”
他知道雲縹緲不會馬上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隻有讓自己的女兒前來親口告訴她實情,她才會徹底相信。
徐慧就是他的女兒,也是這所學校的老師。
不多時,徐慧來到,對徐開明說道:“爸,您怎麼來了,找我來有什麼事?”
“你把許鈺涵怎麼進校的事情和大家說一下吧。”
“這件事啊,許鈺涵是我同學的女兒,我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還在夜總會打工,比較艱苦,所以我破例給了一個指標……”
徐開明看向雲縹緲,說道:“現在清楚了吧?如果許鈺涵同學的母親像你所想的那樣,她的生活又怎麼會艱苦?她又怎麼會在夜總會做保潔?好好想想吧!”
雲縹緲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可能的確是誤會了。自己的父親不回家,並非是因為許鈺涵的母親,而是另有他人。
她神情有些低落,低頭說道:“我……願意接受學校的處罰……”
徐開明鬆了一口氣,看向盛開。
盛開見雲縹緲挨了一巴掌,而且因為對父親的憎恨,而顯得有點可憐,便也不想再深究下去。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吧。”
徐開明再次看向雲昊然:“今天下午召開全體董事會,雲總,你的問題,也必須給董事會一個交代!”
淩厲的眼神讓雲昊然渾身一顫,神情有點黯然。
雖然他的私生活董事會的人不會幹預,但如果因為他的私生活影響到了學校聲譽,董事會完全有可能啟動程序,將他從董事會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