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門口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沒有提花籃,但手中握著一個大紅包。
盛開仔細看去,見她約莫四十上下,雖然步入中年,但風姿綽約,渾身透著一股成熟的知性之美。
皮膚白皙,五官清秀,要不是她的穿著略顯老氣,乍一看與那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沒有多大區別。
她正平靜的看著他和容顏,然後舉步向前,來到盛開麵前站住,聲音輕柔的說道:“你就是柳小玉的哥哥盛開吧?”
盛開有點詫異點了點頭,反問道:“請問您是……小玉的老師?”
女人輕輕搖頭,將手中紅包遞出:“我叫席楠,知道盛先生的金葉食府今天開業,得來恭賀,祝開業大吉,財源廣進。”
盛開眼中露出驚詫之色,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喃道:“席楠?”
“對,我就是許鈺涵的母親,席楠。”
經過席楠的確定,他才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
他記得,徐開明說她是麗人夜總會的保潔經理,看這氣質,要不是她親口說出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相信她居然是負責保潔的。
她手上的紅包鼓鼓囊囊,看樣子裏麵裝了不少錢。
他在學校時,聽到徐開明、徐慧的話,說席楠的處境並不富裕。
她給這麼大一個紅包,想必是因為他幫了她的女兒,所以借著這個機會前來感謝。
他沒有接,側身說道:“席楠女士,您能來就是本店的榮幸,怎麼能收你紅包?”
果然,席楠說道:“盛先生,這個紅包你必須收下。要不是柳小玉,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女兒在學校裏的遭遇,要不是你,我女兒還會一直受欺負。前兩天,我帶她去谘詢了心理醫生,醫生說她已經輕微的抑鬱症,所以這次是你們兄妹救了她。本來這麼一點錢,也不能代表我的感激之情,但我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收下,否則,我將不會心安。”
盛開見她言辭懇切,一副你不收下,她便不罷休的姿態。
他伸手接過紅包,說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非常感謝席楠女士能來。”
席楠露出一絲微笑,點頭說道:“要說感謝,也是我說。你們的援助之恩,我銘記在心。”
說完,她緩緩後退兩步,擺了擺手:“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再次恭賀開業大吉,財源廣進。”
說完,轉身在路旁推過一輛自行車,蹬車離去。
盛開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中,低頭看了看紅包,心中想道:“這紅包得想辦法還回去……”
至於怎麼還,他已經有了打算。直接退回去,她肯定不會要,那麼就隻能從許鈺涵身上著手了。
正在思索,海狗來到他身邊,也伸著脖子看向席楠離去的方向,有點詫異的問道:“大哥,你怎麼認識她?”
盛開轉頭看向海狗,看他臉上神情,他應該是認識席楠。
他想起許鈺涵幾次說起她的父親叫許鵬飛,心中好奇心起,便也問道:“你認識她?”
海狗想了想:“她是麗人夜總會的員工,以前是酒水部服務員,後來被調去做保潔了……”
“她的丈夫是不是叫許鵬飛?”
“她的丈夫?她根本就沒結過婚,哪來的丈夫……”
盛開愣住:“沒丈夫,那……她哪來的女兒?”
“私生女唄,像她這麼漂亮的女人,又在夜總會那種地方做事,怎麼可能沒有男人惦記?”
盛開十分不解,如果真如海狗所說,那麼許鈺涵究竟是誰的女兒,還真說不準。
“那你知道許鵬飛嗎?”
海狗忽然顯得有點緊張,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顯得有些神秘的將盛開拉道街道邊的風景樹下,壓低聲音說道:“大哥,你問他做什麼?”
盛開不禁詫異,想起雲昊然當初聽到許鵬飛的反應,和海狗現在的反應何其相似?
越是這樣,越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你別管我問他做什麼,你告訴我,你知道他嗎?”
海狗左顧右盼,然後低聲說道:“以前倒是見過一次……”
“他究竟是什麼人,用得著你這麼害怕?”
“韓城的一哥,是我們這個圈子裏的傳奇人物,我怎麼會不害怕?”
海狗一點也不因為自己的害怕而覺得羞恥,反而理直氣壯。
盛開聽到這裏,立即明白了。
看來許鵬飛是個人物,掌控著韓城所有的地下勢力,難怪雲昊然、海狗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害怕。
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反而沒興趣了。
他不想和這些人有過多的交集,自己本本分分開店做生意就是,惹上了這種人,隻會麻煩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