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月樓,座落在麗人夜總會旁邊。
葉淩天下午五點不到,便來到了這裏,要了一壺茶,坐在包間中等候。
雖然過去了小半天,左臉還在火辣辣的痛。主要是心中的屈辱,憋著實在難受。
挨打算不了什麼,但如果自己不想辦法打回來,那麼葉天鴻的遺產,就完全落在葉青青手上了,這是他最不甘心的。
現在千葉集團舉步維艱,什麼時候能擺脫困境還未可知。他這個揮霍成性的大少爺,如果沒有了經濟來源,將是十分恐怖的事。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讓葉青青將葉天鴻留下的遺產給交出來。
他相信傅彪的實力,就算不能給他報這一耳光之仇,至少也能讓海狗不再攔著自己去找葉青青算賬。
五點半的時候,傅彪終於來了。
十幾歲就混跡社會的傅彪,一身的腱子肉,顯得十分威猛。
“天哥,什麼人竟然敢打你?”
進入包間,他看到站在餐桌邊的葉淩天,有點誇張的說道。
葉淩天側過還在紅腫的左臉,恨恨的說道:“兄弟我今天可是被人欺負得不輕,就看彪哥怎麼給我出了這口氣。”
傅彪詫異的看了一眼,隨即坐下:“兄弟被打,這口氣我自然會幫你出了。”
葉淩天讓服務員上菜,上酒,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酒,舉杯說道:“兄弟,這個人想必你也認識,真的是囂張到了極點。”
兩人碰杯後,傅彪詫然問道:“我認識?”
“他說他叫海狗,是文化路那一片的老大……”
“海狗?狗哥啊?”
傅彪更是意外,狐疑的看著葉淩天,好像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不會是被他給打了吧?”
“就是他……”
“這不對啊,你怎麼跑文化路去了?去學校找馬子去了?”
“什麼找馬子,我去要賬,讓海狗給攔住,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我一耳光……”
傅彪問道“她為什麼要打你?你沒和他提起我?”
“提了,可他說……”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住,好像顯得有點尷尬。
“他說什麼了?”
他這故意一停,勾起了傅彪的好奇心,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之色。
“他說……就算傅彪來了又怎樣,老子照打……”
這句話是葉淩天瞎編的,他想激起傅彪的怒火,隻有這樣,他才會毫不猶豫的幫著自己去找海狗算賬。
果然,他的這一句話成功勾起傅彪的怒火。
“他真是這麼說的?”
“我這一耳光,就是因為提出我和你是兄弟後才挨的……”
葉淩天一臉委屈,好像這一巴掌他是替傅彪挨的一般。
“看來,海狗現在有些膨脹了,真以為他是一方人物……”
傅彪神情有些陰冷的說道。
葉淩天說道:“這人囂張得很……”
“兄弟放心,明天我一定讓他知道,目中無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
“不過什麼?”
“這麼說吧,紫苑路和文化路都屬於學府區,我們各自有各自的地盤,一般情況下井水不犯河水。這次海狗打了你,是他不對,但這件事如果我打上門去,就是壞了規矩了……”
聽到這裏,葉淩天不禁有些失望。
這個情況他的確知道,韓城十幾個區, 十幾個老大,每條街又有每條街的大哥。他們之間有一個規矩,就是各自守著自己的地盤,井水不犯河水。
韓城的地下勢力錯綜複雜,十幾個管理著分區的老大,的確有人想著要吞並別人的地盤,時有爭鬥發生。
但像海狗、傅彪這樣的人物,在韓城的地下勢力中,隻能算是最底層的人物。
他們可不敢輕易壞了規矩,惹惱了學府區的老大,說不定明天他們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這樣,你今天晚上不是說要去麗人夜總會嗎,我把南哥找來,把情況和他說一下。如果南哥出麵,這件事就好辦了。”
“南哥?你是說瞿南舫?”
“對,學府區一哥,也是我大哥。”
葉淩天眼中閃爍了一下,臉上呈現一絲驚喜。
如果有瞿南舫出麵,海狗又算得了什麼?這樣的大人物,他一直想結識,可從來沒有機會。
沒想到傅彪居然願意將瞿南舫給請來,他如何不欣喜?
“好,那就把南哥請來,今天晚上不管怎麼玩,都算我的!”
他顯得有些興奮,隻要認識了瞿南舫,以後他在學府區還不是可以橫著走?
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在職業技術學院或商學院門口撩妹時,被一群男生追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