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後退兩步,大口喘了幾口氣,這才往屋內看去。
“海狗,都踏嗎什麼時候了,還在挺屍……”
他不敢進去, 怕自己直接被熏倒在地,站在門口大聲吆喝著。
屋內回應的隻是驚雷般的鼾聲。
傅彪撿起門口一隻易拉罐,罵了一聲娘,然後將易拉罐往屋內丟去。
易拉罐砸在一人的腦袋上,那人猛然驚醒,跳了起來,驚訝的看著被踹開的房門,大聲罵道:“瑪的,找死呢,敢砸你老子……”
這個人正是海狗最忠心的手下四毛,他正在做夢和一個他喜歡好久的小寡婦親熱,不料被一隻飛來的易拉罐砸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誰老子呢?”
聽到四毛咋咋呼呼的自稱老子,傅彪頓時火大。
就算是海狗,也不敢在他麵前自稱老子。
四毛罵罵咧咧的揉著頭走了出來,眯著眼看著站在門口的傅彪。
“你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老子是傅彪!”
四毛猛然一激靈,頓時清醒過來,睜開雙眼一看,見果然是傅彪。
立即堆上笑臉:“彪哥,你這麼早來這裏做什麼?”
隨即抬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幾個人,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心中“咯咚”了一下。
那個熟悉的人影,就是被海狗打了一耳光的葉淩天。
當初在金葉食府,葉淩天說過,他是傅彪的兄弟。現在看來,他並沒有吹牛,還真把傅彪給找來了。
而且,在葉淩天身邊還站著一個彪形大漢,頂著一顆光頭,目光冷遂。
在他們身後,還有四名黑衣壯漢,一個個抱胸盯著他,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他愣了一會神,轉身衝著屋內喊:“狗哥……狗哥……快醒醒,彪哥來了……”
他這一陣大喊大叫,屋內的幾個人紛紛揉著惺忪的眼睛醒了過來,一個個打著嗬欠,不耐煩的喊道:“四毛,一大早的號喪呢……”
“四哥,幹嘛啊,不讓人睡覺了?”
“什麼彪哥來了……”
四毛已經在推著依然鼾聲如雷的海狗,大聲喊道:“狗哥……狗哥,快醒醒……”
幾個醒了的人向門外看去,由於是逆光,看不太清楚。
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趿著拖鞋往外麵走去,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說道:“什麼狗屁彪哥,在這裏隻有狗哥……”
剛出門,還沒站穩,“啪”的一聲,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瑪的,敢和老子這樣說話!”
耳邊傳來傅彪那憤怒的聲音。
叫門到現在,已經接近十分鍾,到現在都不見海狗出來。這還不稀奇,一個個完全沒把他傅彪當回事,這讓他如何不怒?
那人被打懵了,驚詫的看著一臉怒容的傅彪:“你是誰呀,憑什麼打我?”
“老子是傅彪!”
傅彪報上自己的大名,那人這才驚醒:“彪哥……你怎麼來了……”
四毛總算把海狗給弄醒,睡意正濃的海狗,差點沒忍住給四毛一巴掌。
“狗哥,快起來,彪哥在外麵,還有……昨天被你打了一耳光的家夥也來了……”
海狗起身,趿上拖鞋,往外麵走去:“彪哥,今天刮的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他沒想到葉淩天居然會把傅彪找來,雖然他不害怕傅彪會把他怎樣,但兩人畢竟地位一樣。傅彪既然來了,他自然不能怠慢。
傅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側身,伸手往葉淩天等人一指。
海狗這才向葉淩天看去,他沒把葉淩天放在眼裏, 但當他看到葉淩天身邊的那個人時,渾身一震。
“南哥!”
他顧不上傅彪,驚訝的喊了一聲,趕緊向瞿南舫走去。
這可是學府區的大哥,按照江湖排輩,正是他的頂頭上司。
“海狗,現在越過越滋潤了啊……”
瞿南舫淡然看著他,語氣顯得有點生硬。
海狗訕訕然說道:“托南哥福,還能混得下去。”
“是嗎?我可是聽說,你現在威風得很。”
海狗已經明白,瞿南舫也是葉淩天找來的。
學府區的老大都出麵了,看來今天自己討不了好,肯定要為昨天的事做一個交代。
這時,他的幾個小弟已經站在他身後,看到海狗畢恭畢敬的樣子,誰也不敢輕易開口。
“哪裏敢,就算是威風, 也隻是借著南哥的虎威……”
瞿南舫“嗬嗬”一笑,偏頭看向葉淩天,問道:“這位兄弟你還認識吧?”
“昨天……昨天見過一次……”
海狗感覺到後背一陣陣發涼,說話都顯得有點底氣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