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功一臉感慨的樣子,他有點狐疑的問道:“成兄,你……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回憶往事吧?”
成功恍然道:“當然不是。陳兄,天龍食府能夠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可以說離不開陳兄的努力,也離不開陳家班的加盟。陳家班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天龍食府的一張名片,也是維持天龍食府能夠繁華發展的保障。”
“陳兄於我,也算是有知遇之恩。要不是沒有陳兄當初的支持,哪有陳家班今天在韓城的名聲?陳家班與天龍食府相輔相成,誰也離不開誰。”
“說得好,兄弟,能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成功說很高興,可臉上卻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
“成兄是不是對陳家班有什麼想法?”
“當初天龍食府連鎖成立的時候,我聘任你為總廚師長,我們曾經有一份協議,就是關於陳家班的……”
陳八碗眼中閃爍了一下,但他沒有插話。
“協議中其實就一條關鍵,那就是陳家班的人必須全部留在天龍食府,這一點,我想陳兄應該記得吧?”
“自然記得。”
陳八碗雖然對他突然提起那份協議有些不解,但他知道,終於步入正題了。
成功想了想,又說道:“我就不兜圈子了,幾個月前,你把你的一個徒弟從天龍食府調走,有這件事吧?”
“你說的是魏老七吧,是有這回事。不過當初我曾經為了這件事,特意向你請示過,經過你的同意才調走的。”
陳八碗忽然明白過來,成功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魏老七。
他想起剛進來時看都成鑫瑜也在,便也想起上午時,成鑫瑜陪著褚天剛一起去總店找他,也是說起魏老七的事。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成鑫瑜在背後搗的鬼。
“對,是叫魏老七……”
“董事長是讓我把他調回來嗎?”
陳八碗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冷淡,同時稱呼也變了。
成功似乎並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他根本沒在意,立即露出笑容說道:“對,要麼說我們是兄弟,什麼事情都能想都一塊去。”
陳八碗輕輕搖頭:“當初我把他調走,是因為我女兒求我,要我找個人去給她朋友的店幫忙。把魏老七調走前,我也請示了董事長。現在突然要我把他調回來,那就是讓我出爾反爾,失信於人。這樣的事情,我想董事長不會勉強我吧?”
他的語氣有些生硬,倒不是生成功的氣,而是因為成鑫瑜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這件事,讓他很不高興。
成功眼中閃爍了一下,他當然聽得出陳八碗語氣中的不快。
他想了想說道:“陳兄,原本我也不想讓你這麼做。不過這件事關係重大, 我也不得已而為之,希望陳兄理解啊。”
“如何不得已而為之?”
“今天,在月湖分店對麵新開了一家金葉食府。開業場麵盛況空前,吸引了大量客源,對我月湖店造成了很直接的衝擊。”
“一家小飯店能衝擊得了天龍食府?”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我剛才打電話詢問過杜經理了,就是今天中午,月湖店的客源流失了近四成。這是在天龍食府創辦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現象。”
陳八碗露出驚詫的神情,這樣的情況,也出乎他的想象。
他遲疑問道:“金葉食府的主廚就是魏老七?”
“對,就是魏老七!而且金葉食府以魏老七為幌子,打著陳家班的名號進行宣傳。你想想,金葉食府就一個魏老七,其他的都是在外麵聘來的廚師。他們的水平肯定參差不齊,如果打著陳家班的名號,出了什麼紕漏,到時候陳家班的聲譽就會受到極大影響。”
陳八碗的臉上抽動了一下,他對陳家班的名聲看得極重。這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驕傲,是他這一輩子的成就,絕不容許有人踐踏。
看到陳八碗的神情有了變化,顯然已經被自己的話打動了,成功又說道:“當初調走魏老七的時候,我曾經說過,不能讓魏老七在對我們形成競爭的店裏主廚。現在,他在金葉食府,明顯已經威脅到我們天龍食府了。陳兄,你可是有股份的,天龍食府如果因此生意下滑,對你也是不小的損失。”
陳八碗沉默良久,茶杯中的開水,早已經喝完, 但他還是在繼續沉思。
後麵的那段話,成功明顯是在向他施壓。
不過他說得並非沒有道理,他在天龍食府占有股份,如果天龍食府生意下滑,他的確會蒙受不小的損失。
而且,這麼多年,要不是成功,也不會有他的今天。
“好,我去把魏老七召回!”
聽到陳八碗的這句話,成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