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等調查結果吧，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現在正在風尖浪口上，別指望著能從輕……”
最後，他無奈的說道。
康得鑄說道：“不管什麼處理，我都接受。”
唐正道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隻得沉默。
盛開卻不讓他沉默，問道：“唐署長，我也想請問一個問題。今天我報警的時間是5.20，可到警的時間是6.30，足足一個多小時。唐署長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嗎？”
唐正道說道：“按照我們的規定，接警到出警，的確限定是10分鍾到場。但今天我們接到了上級指示，必須將葉青青女士帶回來詢問。而且白水區今天出了一樁命案，幾乎所有警力都去了案發現場。在臨近白水區時，正和路發生連環車禍，路被堵了。我們臨時掉頭，換路線繞道前來，這就耽誤了時間。雖然事發突然，但這的確是我們處置不當，我向你道歉。”
盛開不禁暗自搖頭，這車禍來得真及時，要不是這車禍，康得鑄也不會打人，許鵬飛也不會拉一百多人和那些集會的人對峙。
所有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合，巧得好像是有人安排好了一樣。
但唐正道的解釋也合情合理，而且他還道了歉，想要反駁也無從說起。
“道歉就不用了，事發突然，誰也控製不了。”
唐正道點了點頭：“多謝理解。”
“唐署長，我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一下。我想去看看韓大牛，不知道方便嗎？”
唐正道遲疑了一下，然後抓起內線電話，說道：“你稍等一下。”
撥通電話，他問了一聲，韓大牛能不能讓人探視。
那邊大概是說可以，掛掉電話，他說道：“在七樓第五問訊室，有人在等你，你現在去吧。”
盛開起身說道：“多謝。”
康得鑄也跟著起身，唐正道說道：“康署長，你就別去了，正好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康得鑄隻得坐下。
盛開來到七樓，很快找到第五問訊室，門口果然有一個人在等著。
進入問訊室，見韓大牛躺在一張長椅上，右手被手銬鎖在椅子上。
看他那樣子，居然在熟睡。盛開不禁意外，這家夥，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能睡著。
進去後，一名警員給他搬了一般椅子，讓他坐下，然後他便站在門口守著。
盛開坐下，看著還在酣睡的韓大牛，伸手捅了捅，喊道：“韓大牛，醒醒！”
連喊了幾聲，他才睜開惺忪的雙眼，茫然的看向盛開，還沒看清楚便說道：“我都交代完了，還問也是那些話……”
隨即認出了盛開，猛然坐起，有點局促的喊道：“開哥……”
盛開哭笑不得，這得心多大才能在這種情況下睡得這麼死。
“開哥，你怎麼來了，他們不會把你也抓了吧？”
“不是，我是來看看你。”
“我沒事，他們這裏的夥食很不錯，對我也很客氣……”
盛開愕然，你這家夥還喜歡上這裏了？
“我問你，那些食用油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告訴我，那些都是你給換掉的，我不會相信。”
“那……那就是我換掉的，警務署的人……都問過好多次了，我……我……”
“你覺得，你這樣說就能把責任全部攬到你身上嗎？你也太小看警務署的辦事能力了。”
“我……我都承認了，他們……他們肯定是找我，難道還會去找別人？”
韓大牛似乎有點狐疑，盛開自然看了出來。他對韓大牛太了解了，一說假話，馬上磕巴，還臉紅，眼神不敢看人。
這些毛病，他都清清楚楚，剛才韓大牛的表現，把這三個毛病都給表現了出來。
“我問你，你那個女朋友是不是叫沈雁飛？”
“你怎麼知道？”
韓大牛瞪眼，覺得十分意外。
看到韓大牛激動的反應，盛開已經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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