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好像沒有準備歪詞的打算,就是一臉憋屈神情。
看到證件,盛開也無奈。
他沒好氣的說道:“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老老實實配合何所,把問題都交代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張升抬起頭,看向盛開,倔強的說道:“真不是我……”
本來準備離去的盛開聽到他這麼說,而且這次的神情比任何一次都要堅決,不禁心中一動,又問道:“既然你不承認,那這個店的法人為什麼是你?”
“那是……那是……”
張升囁嚅起來,眼神閃爍,似乎心中很矛盾,要不要把真話說出來。
何蘭月說道:“他這是故意狡辯,那幾個女的都交代了,他就是漁具店的老板……不是他還是誰?”
張升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梗著脖子說道:“漁具店老板是我……可……可……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何蘭月被他氣得一笑,說道:“在你店裏發生的事,你居然一推二五六,你把我們辦案的人都當成吃幹飯的呢?”
張升似乎很焦急,又說道:“我不和你說,我……我和我大哥說……”
何蘭月噎住,沒好氣的說道:“好,你說,我看你怎麼說服你的大哥。”
張升充滿希望的看向盛開,問道:“大哥,你相信我嗎?”
盛開差點就反問一句:“你什麼時候能讓人相信嗎?”
不過,這句話沒問出來,至少同興寨鐵礦是因為有他才順利出礦的。要說他不靠譜,這麼一件大事他偏偏又靠了譜。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淡然問道:“你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這個店……這個店是鶯鶯開的,她……她害怕那個人知道,所以……所以就用我的身份證注冊……其實,這個店我都沒怎麼來過,昨天是她讓我來拿她在網上買的口紅……所以……”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不願意把事情完全說明白,他又開始磕巴起來。
何蘭月忍不住問道:“鶯鶯是誰?”
盛開腦海中閃現出一個人來,詫異的問道:“你說的鶯鶯就是那個開法拉利的女人?”
張升扭捏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盛開頓時無語,這家夥還是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所謂怕那個人知道,應該就是怕錢四喜知道吧。
何蘭月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張升一愣,抬頭問道:“證據,什麼證據?”
何蘭月無奈的一甩手,說道:“我總不能相信你隨口編出來的人吧?還鶯鶯,你還真把自己當張生啊?”
張升看向盛開,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盛開無可奈何的說道:“沒什麼意思,你拿不出證據,等著接受處理吧。”
張升頓時萎靡下去,呢喃說道:“我真冤,比竇娥還冤……”
盛開不禁啞口,知道竇娥卻不知道張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傻。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傻子讓那個女人給利用了,他還在樂嗬嗬的幫著數錢呢。
他忽然想起韓大牛了,男人怎麼這麼容易上女人的當?
離開滯留室,再次來到何蘭月的辦公室。
何蘭月看著盛開,問道:“他是你兄弟,你看這事怎麼處理吧?”
盛開有點無奈的說道:“他這次是違法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讓他長點記性也好。”
“其實也不是很嚴重,經過我們調查,他的確幾乎沒去過店裏。在店裏主持生意的,是另外一個女人。這樣看來,他很可能是被利用了。但他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最起碼的處罰還是要有的。”
何蘭月這麼說,是已經打算給盛開麵子了。
“應該怎麼處理?”
“罰款5000,拘留五天……”
盛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罰款我來交,另外,他在這裏的幾天,麻煩關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