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起柳書金建養豬場一事時,韓遠山說到了一件事,關於柳芸的現狀的事。
雖然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
開始進村的時候,盛開便看到柳芸站在她家二樓的陽台上,雖然相距有點遠,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她似乎心情很不好。
這段時間以來,他原本已經完全將柳芸忘記。
可現在聽說她和孫佳耀鬧矛盾,柳書金因此還丟了基建公司的職務。後果這麼嚴重,看來,這不是普通的矛盾。
原本以為她加入孫家,從此錦衣玉食了,卻沒想到,孫佳耀根本就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種豪門公子。
盛開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隻是覺得柳芸有這樣的遭遇,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拋開別的不說,發小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他最終決定還是不去管這些事,因為現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葉青青,也隻有葉青青了。
而且柳芸畢竟已經結婚,她過得好不好,和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當初她絕情,自己又何必再去自尋煩惱?更沒有必要去打擾彼此的生活。
朱鳳很快炒好了幾個菜,有些菜是盛開和韓大牛在經過十裏鎮時買的,她還殺了一隻雞。
韓大牛去車上取來一瓶酒,說道:“爸,嚐嚐這種酒,韓城老窖,好幾百一瓶……”
打開酒瓶,酒香四溢。
韓遠山雖然饞涎欲滴,但還是心疼的說道:“你這大牛,幾百塊一瓶的酒……這不是浪費嗎?”
韓大牛傻笑道:“這是開哥買的,說是給你嚐嚐……”
韓遠山說道:“那也是浪費,我這老農民,哪裏配喝這樣高檔的酒?”
盛開說道:“韓叔,你這是什麼話?農民怎麼了?這酒生產出來,就是給人喝的。酒有優劣,人無貴賤,一瓶酒還分什麼人喝嗎?”
三人各自倒了一杯酒,盛開舉杯說道:“韓叔,朱姨,等這件事處理好了,你們就跟著我們去韓城算了。在家裏要口自來水都沒有,去城裏大家也有個照應。”
朱鳳說道:“我們去城裏,家裏的地怎麼辦?”
“去了城裏,好好享福就是,家裏的地就放這裏……”
“那可不行,我們閑不住。去城裏什麼都不做,那不閑出病來?”
盛開一愣,想了想也是,他們在農村生活一輩子,勞動成為了習慣。真去了城裏,還確實不一定能閑得住。
“你們要是實在閑不住,可以去公司上班……”
朱鳳驚訝的問道:“我們能上班?”
盛開看向韓大牛,韓大牛立即說道:“可以的,我們公司有飯店,有工廠,你們要是不怕辛苦,可以去飯店裏做保潔……”
韓遠山說道:“再辛苦能有種地辛苦?”
朱鳳說道:“就是,我們去了城裏,如果能上班,也可以掙點錢,早點給你娶個媳婦……”
韓大牛一張臉立即漲得通紅,這句話,讓他想起了沈雁飛。
幾人正在邊吃邊聊,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喲,都回來了?”
四人偏頭看去,見三個人搖搖晃晃的往這邊走來。
領頭那人腋下夾著一隻公文包,頭發梳得油光水滑,腳上的皮鞋能照出人影來。
這人他們都認識,就是柳公平的兒子柳書金。
在他的身後,跟著的兩人,盛開也認識,一個叫馬三,一個叫麻皮猴,都是柳書金忠實的跟班。
柳書金搖搖晃晃的來到他們麵前,看了一眼停在一旁的X7,眼中閃爍了一下。但很快露出那種人嫌鬼厭的神情,低著頭往桌子上一看,說道:“不錯,挺豐盛的!韓城老窖,生活蠻滋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