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開,聽說你在城裏可賺了不少錢。你開回來的那輛車,就得一百多萬吧?你發財了,可不能攔著我們賺錢啊?”
“我們不求你賺錢了能幫我們什麼,但也不能故意攔著我們村裏的項目,不讓大家賺錢吧?”
“這個養豬場,我們村裏的人都入了股份的,你攔著不讓施工,就是得罪整個大柳村……”
“你就是被柳明誠撿回來的棄兒,要不是大柳村,這世上還有沒有你都兩說呢。不圖感恩,反而以怨報德,你的父母若還在,肯定不會答應。”
“不就是把你養父母的墳墓遷走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總不能因為這麼兩個土包,影響村裏的發展吧?”
柳書金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仇富是一種病,而且傳染。
他們看到盛開開著一百多萬的車回來,不少人心生嫉恨。
曾經是村裏最窮的一家,現在居然都能開上一百多萬的車了,使得很多人心中失去了平衡。
尤其是看到,他們一直認為憨憨傻傻,不會有任何作為的韓大牛,居然跟著盛開在韓城,也混得不錯。
去年過年直接給了父母20萬,這次回來,還說要接他的父母去韓城定居了,讓不少人更加妒忌。
這次辦這個養豬場,柳書金確實動員大家入股。村裏的村民,見是村長家發起的號召,自然積極響應。
利益當前,道德靠邊。
一邊是以後繼續會管理著這座村的村長,一邊是即將離開大柳村的外來戶和養子,怎麼選擇,自然分得十分清楚。
柳書金一邊說著,一邊抓起放在駕駛室內的文件包,取出幾張紙,揚動著再次數到:“這是鎮裏的批文,大柳村的養豬場,是鎮裏重點扶植項目!你們以為憑著不講理就能阻止這個項目,癡心妄想!我已經給了你們幾天時間,可你們根本不願意配合,既然這樣,我也就顧不上同村的麵子了……”
他顯得十分激昂,好像阻止他施工,便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
“施工隊已經請好,設備已經在這裏閑置了幾天了,這都是要花錢的!花的是大家的錢!”
看到村民們逐漸激憤的情緒,柳書金再次挑動著。
“開工!開工!”
“這是村裏的項目,誰也別想擋住!”
“誰敢攔,就壓誰,出事了大家頂著!”
“對,法不責眾,我就不信,真出了人命,還把我們都給抓去槍斃了?”
混雜在人群人的年輕人立即起哄,紛紛喊著要開工。
柳書金從推土機上跳了下來,得意的說道:“看到沒有,這是群眾的呼聲!誰也別想阻止大柳村的發展……”
他的話沒落音,“轟隆”一聲響,推土機的煙囪冒出一股黑煙,又發動了。
盛開一直淡然看著這一切,看著柳書金上躥下跳,一直沒有出聲。
柳書金下車後,肆無忌憚的來到盛開麵前,帶著幾分得意的神情說道:“知道你牛,你有本事別把你父母的墳移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和大柳村全體村民作對!”
盛開伸手將韓大牛拉起,額角的青筋跳動,沉聲說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柳書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驚疑的看著盛開說道:“你敢在這裏動手?你要看看,這裏都是大柳村的人!”
周圍的確有不少大柳村的村民,而且幾乎都是大爺大媽,更有不少白發蒼蒼的老者。
盛開當然不可能真的對他們動手,這也是柳書金有恃無恐的地方。
推土機轟隆著,駕駛員一腳一腳的踩著油門,發出震耳的轟鳴聲,並且巧妙的控製,動一下又立即刹住。
盛開擔心他們做出瘋狂的舉動,傷他是不可能,但韓大牛可沒有自己的反應速度。真要是傷了韓大牛,那也是不合算的。
他將韓大牛拉開一邊,然後冷冷的看著柳書金。
眼神之中的意思很明顯,推土機真要去平墳頭,他就會教訓柳書金。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不少村民喊著要開工,有人甚至扛著鋤頭往前走來。
“你要是敢動手,我敢保證你出不了大柳村!”
柳書金盯著盛開,色厲內荏的說道。
他這一聲喊,十幾個小年輕立即晃著膀子圍了上來。
馬三與麻皮猴在前麵,十幾個人將盛開、韓大牛團團圍住。
“知道你能打,今天你動老子一下試試?”
馬三一臉猙獰,他仗著這是大柳村,是柳書金的地盤,一樣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