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鶯鶯看向徐功開的眼神,明顯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很明顯,他們是來找徐功開的。
所以盛開主動離開,並示意葉青青等人一起離開。
幾人走開幾米遠,大廳中人比較多,顯得有些嘈雜。
所以幾米遠的距離,一般人是無法聽清楚對方說什麼話的。
但盛開不是一般人,他的聽力異於常人。
看似不經意的站在那裏,和謝錦春、財神等人閑聊。其實,他時刻用心在聽著錢四喜與鶯鶯,還有徐功開的對話。
在盛開等人走開之後,錢四喜還特意看了他們一眼,確定他們聽不到自己的談話了,才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徐總,你認識他們?”
徐功開淡然說道:“千禧基建的謝總,是我的朋友。金葉集團的葉董事長、盛總等人,是第一次見麵。”
“果然是第一次見麵?”
錢四喜似乎有些不相信,反問一句。
徐功開並沒有在意,說道:“他們是謝總的朋友,碰巧在這裏遇到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錢四喜短暫沉默後,又說道:“沒什麼。”
“謝總找我,應該有什麼事吧?”
“前段時間,我把瞿鶯鶯調往盛宇房產,是為了緩解你的工作壓力。我知道,你心裏對這件事一直有想法, 對於瞿總的工作,也不是很支持。不過,我要奉勸你,盛宇是錢氏的子公司,集團總部對盛宇進行人事調整,是為了讓盛宇更加健康的發展。”
錢四喜的話,一直顯得有些生硬。
徐功開聽完,沒有怎麼思索便說道:“集團要是將真正懂業務的人調來盛宇,我自然十分歡迎。可瞿總從未接觸過房產公司管理,在集團時,也隻是從事文秘工作。錢總將瞿總調來盛宇,卻將她安排在項目部任經理,這……”
“瞿總在集團總部時,便一直在學習房產公司管理。現在盛宇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公司考慮到徐總的工作壓力,所以才將瞿總下調到盛宇。不管她能力如何,這是集團的決定,作為盛宇的總經理,首先要做到的,應該是服從。”
錢四喜的語氣由生硬變得淩厲起來。
徐功開沒有說話,盛開悄悄看了一眼,看得出來,他現在的樣子,已經生氣了。
片刻後,徐功開似乎不服氣的說道:“既然是集團的安排,我沒有話說。可瞿總到了盛宇,還沒清楚公司情況,便利用職權,將公司項目部的副總監給撤了,並安排一個完全不懂業務的人接任……錢總,那名副總監可是公司元老,從盛宇創立到至今,一直兢兢業業的為盛宇做事。可瞿總一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給撤了,這……”
錢四喜狐疑的轉頭看向瞿鶯鶯,問道:“有這事?”
瞿鶯鶯說道:“錢總,那人的人品有問題,這樣的人,怎麼能呆在那麼重要的位置。”
錢四喜又問道:“人品有問題,什麼問題?”
“他……”
瞿鶯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見她猶豫,錢四喜沉聲說道:“說。”
“我剛到公司上班,他……他老盯著我身上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而且……而且他還說一些肉麻的話,說隻要我……那些話我說不出,難聽死了……我自然不答應,他就對我動手動腳……”
瞿鶯鶯的話雖然斷斷續續,但嗲聲嗲氣,顯得媚態十足,分明是在向錢四喜撒嬌。
錢四喜的臉色越發的陰沉,看向徐功開,沉聲說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元老?”
徐功開說道:“郭國果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他早已經結婚,孩子都幾歲了。而且,他和妻子之間十分恩愛,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我與他共事這麼多年,從來見他都是規規矩矩,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除了工作需要,他一般都不會主動搭話……”
“好了,你還在為他辯解?你的意思是瞿總在誣陷他了?你可知道,瞿總現在還是單身一人,她犯得上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嗎?”
錢四喜對瞿鶯鶯的話,深信不疑,對徐功開的辯解,完全沒有耐心去聽。
徐功開沒有和他爭辯,想了想又說道:“錢總,郭國果已經向我提交了辭呈,但我還沒有批準,我覺得,這樣的人才,我們不能輕易讓他離開公司……”
“批準,這樣的人還留著他做什麼?”
錢四喜很幹脆的回答。
瞿鶯鶯也不屑的說道:“就是,他自己做了虧心事,不好意思留在公司了,這分明是做賊心虛!”
徐功開的臉孔扭曲了一下,他在強行克製自己不斷冒起的怒火。
“記住,他是自己辭職的,按照公司製度,隻能結算一個月的基本工資!”
錢四喜又補充一句,見徐功開不再說話,便轉身走開。
瞿鶯鶯沒有跟去,而是仰著脖子,在人群中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