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春說道:“郭總……”
郭國果輕輕搖頭,苦笑道:“謝總,我現在已經提交了辭呈,就是一名普通的韓城市民,待業家中,已經不是什麼副總監了。”
盛開淡然說道:“龍遊淺水,虎落平陽,終歸是暫時的。再說了,縱然龍遊淺水,那依然是龍,虎落平陽,也終歸是虎。”
郭國果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盛總這是在安慰我?”
盛開輕聲一笑,說道:“郭總覺得需要我們的安慰嗎?”
郭國果依然搖頭:“不需要!你說的沒錯,一時的落魄,終歸會過去。”
謝錦春也跟著一笑,說道:“這就是了嗎,以郭總的能力,還怕深海藏珠?”
郭國果臉上抽動了一下,眼中露出悲憤之意,沉聲說道:“我不擔心我的前途,我是心痛盛宇房產!我和徐總十幾年的心血耗在那裏,由一家小小的房產中介公司發展到現在的房產開發公司,好不容易到了今日之規模。沒想到,竟然會……”
說到這裏,心中難受,沒有繼續說下去。端起咖啡,深深的喝了一口。
他和徐功開一樣,都是對盛宇房產有著深厚的感情,就如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守著他一點點的成長。
可現在卻有人要在他成長的道路上使絆子,而自己又偏偏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的確讓他難受。
謝錦春說道:“當年盛宇房產為了得到高速發展,讓錢櫃集團收購了一部分股份,然後又多年進行股份滲透。最終盛宇公司被錢櫃集團徹底控股,使其成為了錢櫃集團的子公司。現在看起來,這條路是錯誤的。”
郭國果苦笑一聲,輕輕搖頭說道:“關於高層的經營決策,我們左右不了。自從成為了錢櫃集團的子公司後,集團也從不幹涉盛宇的人事安排。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集團突然會派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女人來,而且身居要職。大家都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敢怒不敢言。我擔心公司會因此受到影響,便建議徐總向集團董事會反應,不想還沒開始行動,便被那個女人誣陷……”
謝錦春看著他那懊惱的樣子,爽朗的說道:“郭總,你有能力在身上,何必委身於小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
郭國果抬頭一笑,說道:“對,大不了重走康莊大道。”
盛開在一旁聽得清楚,也了解了郭國果心中的矛盾與想法。
他喝了一口咖啡,說道:“郭總,如果我代表金葉集團向你發出邀請,你願意屈尊嗎?”
郭國果似乎愣了一下,眼中露出驚詫之色,看向謝錦春,問道:“謝總,盛總是金葉集團的?”
見謝錦春點了點頭,他卻沉默了下去,手指捏著咖啡杯,在盤子中慢慢轉著,似乎在思考什麼。
謝錦春說道:“金葉大廈,最初的創意便是出自盛總,短短一年時間,從創意到設計,到動工,全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150億的投資,換做任何一家公司,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有這樣的魄力和膽氣。郭總,一個人有才能,跟對了人,那是如魚得水,要是跟錯了人,便是才華埋沒。”
郭國果的手停了下來,問道:“謝總的意思,是我應該進金葉集團?”
謝錦春說道:“盛總已經明確發出邀請,至於去與不去,郭總自有衡量。”
“可據我了解,金葉集團應該沒有房產開發公司,除了金葉大廈,也沒有別的房產開發項目。”
郭國果顯得有些遲疑,問道。
盛開說道:“目前的確是沒有,但金葉集團近期準備成立房產開發公司。這對於我們集團來說,是一個全新的行業,所以,我們迫切需要這一方麵的人才。尤其是像郭總你這樣,有著很豐富的工作經驗的人才,更加是我們求之若渴的。如果有郭總的加入,我對金葉集團創立房產開發公司,更加充滿信心。”
這種官樣講話,他在軍隊時也曾經對著參謀寫好的發言稿念過,現在用在社交上,一樣適用。
郭國果說道:“盛總抬愛,讓我受寵若驚。”
盛開笑道:“我知道,讓你從韓城的第一財團跳槽到我們這剛剛崛起的金葉集團,的確是大材小用了。不過,我的確是求賢若渴,誠心盼望郭總能為我執掌我們集團即將成立的房產開發公司。”
郭國果忽然輕鬆的一笑,舉起咖啡杯,說道:“盛總、謝總,我們幹一杯?”
兩人也舉起咖啡杯,與之一碰,各自抿了一口。
放下咖啡杯,盛開與謝錦春同時看向郭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