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又收到一條匿名信息:“花桓已抵達韓城。”
這條信息,依然沒有任何線索,這一次,連那個石符照片都沒有。
不過,盛開猜測,這條信息與上次那條匿名信息,是同一個人所發。
這一段時間,錢櫃集團與萬氏集團的事情,在韓城傳得沸沸揚揚。
沒有被波及的家族,也人人自危,深恐橫禍突然臨頭。
關於萬氏破產,錢氏陷入困境之事,韓城的幾大家族都紛紛猜測,與金葉集團有脫離不了的關係。
錢櫃集團總部,一片混亂。
錢來運焦頭爛額,集團不少高管辭職,子公司紛紛要求脫離集團,就連錢櫃集團旗下的主產業,錢櫃大酒店,也已經在申請成立錢櫃酒店集團,以擺脫錢櫃集團的控製。
當初,錢櫃集團鼎盛之時,不少公司紛紛附庸。現在大難臨頭,又紛紛棄之而去。
偌大一個錢櫃集團,瞬間分崩離析,隻剩下一個空殼。
就在錢來運走投無路的時候,花桓忽然來到韓城。
這一次,花桓是奉花不謝的命令前來,目的是查清楚盛開究竟是不是燕家的後人。
不過,他來韓城,首先找到的是錢來運。
花桓此時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麵前的錢來運。
花桓的眼中,露出鄙夷的神情,冷冷的看著錢來運。
“二少爺,如果……如果主人還願意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一定會東山再起,絕不負主人的期望。”
錢來運雖然有些沮喪,但他顯然很不服氣。
錢櫃集團雖然是在花家的扶持下,才迅速發展壯大成為韓城第一家族財團的,但也不可否認,沒有他錢來運,錢櫃集團,絕不可能有現在的規模。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大概至今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吧?”
花桓冷笑一聲,似乎覺得錢來運的這個要求有些可笑。
“像你這樣的蠢貨,就算再給你十次機會,最終的結果,依然不會有任何改變!”
花桓又不屑的補充了一句。
錢來運不敢輕易接他的話,他對花家的人,有著來自骨子裏的畏懼。
尤其是花嶗,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壓抑的陰影。
花桓見他沒有說話,又淡然說道:“難道你真的沒有想明白?”
錢來運眼中露出怨恨之色,說道:“這是萬金有有吞並我錢櫃集團的野心,所以設計讓錢櫃集團陷入困境……”
不等他說完,花桓冷笑出聲。
“我真不明白,當年我父親為什麼會選擇你作為錢櫃集團的董事長!”
錢來運一愣,狐疑的看了一眼花桓。
他的心中,的確一直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萬金有,要不是他設局,錢櫃集團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萬金有縱然有野心, 他也不至於如此妄想,想要吞下錢櫃集團!”
花桓補充了一句,直接否定了錢來運心中的想法。
“可是,我們調查的結果,所有的事情都是萬氏的人做下的……”
錢來運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斷。
花桓說道:“集團出了內鬼,你一無所知,還一味懷疑萬氏。這是有人設局,讓你們兩敗俱傷,而他們卻坐收漁人之利!”
“內鬼?”
“集團標書泄密,然後集團股票被人操控,難道你沒想過,是集團內部的人在搞鬼嗎?”
花桓好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錢來運。
“是誰?!”
錢來運感覺到,這個人,眼前的兩個人已經查出來了,至少有了懷有的對象。
“你最好去查一查,那個叫張升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花桓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錢來運微微一愣,呢喃道:“張升?”
“你的弟弟錢四喜,有一個姘頭叫瞿鶯鶯。而這個瞿鶯鶯,也有一個姘頭,叫張升。”
“據我們調查,這個張升,和金葉集團的盛開,有著某種聯係……”
花桓將他們來韓城後所調查出的信息,全部告訴了錢來運。
“盛開!”
錢來運的臉上抽動了一下,露出怨恨的神情。
這一次,他並非沒有懷疑過盛開,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萬金有,而他與萬金有,是他剛到韓城時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自己的所有事情,萬金有都幾乎清楚,當年,萬金有就曾經旁敲側擊的和他說過,自己的妻子白鷗與錢四喜的關係,可能有些不清楚。
不過,那時候的他根本不相信這些話。
現在想來,萬金有其實是掌握了一些情況,所以才會那樣敲打他的。
所以,關於錢陽羽不是他的兒子一事,他肯定是萬金有泄露出來的。
現在看來,自己可能真的上當了。
自己在韓城混了半輩子,最終卻栽在兩個年輕人手上,想想就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