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坐在後排的盛開對康得鑄、財神說道:“花柳彬來到韓城,肯定是為了花桓之死而來。不多,我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會真正的關心花桓之死!所以,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對付我們。因為我們的存在,始終是花家最大的威脅。”
康得鑄毫不在乎的說道:“我還害怕他不敢針對我們!如果他真敢對我們采取行動,那就是他自尋死路。”
財神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他既然來了韓城,就別想離開了!”
盛開問道:“怎麼?你打算對他下手?”
財神“嘿嘿”一笑,說道:“大哥,殺這樣一個人,還需要我們親自動手嗎?那不是髒了我們的手?”
盛開淡然一笑,說道:“你總算說了一句明白話。”
康得鑄詫然問道:“你們什麼意思?我們為什麼不能親手殺他?你們別忘記了,黑鷹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財神說道:“我怎麼可能忘記!”
“那就不用別人動手,我親手送他上西天。”
康得鑄咬牙說道。
財神說道:“鑄子,你怎麼還是這麼急性子?其實我們可以換一種思路,隻要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就知道我們為什麼不用出手了。”
“為什麼?”
“花家將花柳彬送去邊軍,是為了給他鍍金。但其實他們這麼做,有利有弊。花柳彬的聲望是提高了,但同時也將他置身於險境了。”
財神慢悠悠的說著,康得鑄有些急躁的說道:“胖子,你別賣關子,你知道我是直腸子,沒有那麼些彎彎繞。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直接說出來……也好讓我明白。”
財神笑道:“你這性子應該改一改……”
“改不了,就這樣了,你到底說不說?”
“好,你聽我說。花家將花柳彬送去邊軍,就是為了給他鍍金,然後好讓他接掌花家,成為花家下一代家主。不過,在花家並非隻有花柳彬一人在覬覦這個位置,他的弟弟花桓,就是其中之一。”
康得鑄沒好氣的說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是死了。就是因為他覬覦下一代花家家主之位,所以招來了殺身之禍。但真正殺死花桓的,肯定不是花柳彬。因為花柳彬心中一直看不起他的這個弟弟,他認為花桓不可能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這麼說,殺死花桓的另有其人?”
“當然,這個人也是花家人,他同樣也在盯著下一代家主的寶座……”
康得鑄沉思了片刻,遲疑的說道:“花不謝有三個兒子,長子花柳彬,次子花桓,三子花嶗,另外還有一個女兒叫花夢蝶。如今花桓死了,花柳彬是指定的接班人,那麼,真正不服氣的,肯定是庶出的花嶗……”
財神聽完康得鑄的分析,說道:“花嶗自然是不服氣的,不過,他也不一定是凶手。”
“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懷疑花夢蝶吧?她還在讀書,而且是個女孩,怎麼會有這樣的野心?”
康得鑄顯得有些不解。
財神聽完,淡然說道:“誰說女子就不能覬覦家主位置的?放眼曆史,女人掌管家族的事情難道還少了?”
盛開一直平靜的聽著兩人的辯論,聽到這裏,他心中微微一動。
花夢蝶的確有這個野心,想要執掌花家。
他不禁暗暗佩服財神,看上去是粗人一個,看事情卻十分通透。
康得鑄在遲疑片刻後說道:“你的意思……花夢蝶也想爭奪花家下任家主之位?”
財神點頭說道:“當然,而且,花桓之死,很可能和花夢蝶有關係。”
康得鑄沒有再問下去,財神的這番話所說的事,並非沒有可能。
麵對富可敵國的花家,誰不心動?在貪財這一方麵,男人和女人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就在這時,盛開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信息提示音。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是張升發來的信息。
“花家家主花不謝身患肺癌,命不長久。他現在急著要給花柳彬豎立形象,好讓他順利執掌花家……”
看到這條消息,盛開心中微微一動。
他想起在帝都方府時,方定天曾經說過:花家極有可能和北夷國有勾結,將家族資金大量轉移至北夷國,充實其國庫,讓他們有足夠的財力購買武器。等發展到一定程度,再次發動針對帝國的複仇之戰。
這件事如果是真的,花家就是叛國罪,必須接受帝國律法的製裁。
花不謝老奸巨猾,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及其困難,如果花柳彬接掌了花家,或許能很快找到證據!
隻要找到花家裏通北夷的證據,則可一擊致命!
所以這個消息對於盛開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
…………
花嶗來到韓城的這幾天,每天活躍在媒體前。
雖然在他來韓城第一天的時候,出現了一些意外,但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除了坊間有一些關於真假虎帥的議論,韓城各部門、各名流,該陪同繼續陪同,該溜須繼續溜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