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哥,對不起,可能讓你生氣了。昨夜的事,我想了好久,最終做出了這個在你看來可能很荒唐的決定。但在我看來,這是我這一生所做出的最正確的,也是最開心的決定。你不要因為昨夜的事而內疚,就當是一個夢,同時也是我做了多年的一個夢。我已經在你熟睡的時候離開,你不要來找我,如果這件事廣為傳開,我唯有死路一條。我想,無論如何,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因此而死吧?今生有幸,成為你的女人,雖不能終生廝守,於願已足……”
盛開看著這一行行娟秀的字跡,雙手微微顫抖。
每一個字,都仿似一枚鋼釘,紮在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痛得無法形容。
一個自己說不上愛的女孩,甘願為自己做出這樣的犧牲,他如何不心痛?
隻是,信中說得清楚,如果他去找她,隻會害得她喪命。
這算是警告,也算是哀求吧?
信紙在他手中逐漸被抓成一團,他強忍心中的悲傷,看了一眼那個正在收拾房子的婦人,大步向外麵走去。
一路上,他心亂如麻。
可他心中裝著的是葉青青,就算想要給韓秋煙一個交代,又該怎麼交代?
回到公司,他不敢去葉青青的辦公室。
昨天失蹤一個晚上,他早上查看了一下手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其中八個是葉青青打來的……
他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雖然昨夜的事,並不完全怪他,但終歸是和韓秋煙發生了關係。
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葉青青,心中一種強烈的負疚感、罪惡感,使得他不敢立即去麵對她。
“盛總好!”
“盛總好!”
在經過大辦公區時,員工們紛紛打招呼。
他茫然的點著頭,有些甚至連簡單的回應都沒有。
他來到休息區,要了一杯咖啡,坐在那裏有些失神的,看著落地窗外的韓城風景。
“盛總,董事長吩咐,如果看到您回來了,請您馬上去董事長辦公室。”
接待區的那名小姑娘,在遞上咖啡後,恭敬的說道。
盛開微微一愣,咖啡一口都沒喝,立即起身向葉青青辦公室走去。
雖然心中有些心虛,但想到自己一夜未歸,電話也打不通,她肯定很焦急。
來到辦公室,他正在想著要怎麼和她解釋,葉青青的眼神中卻帶著驚慌與擔心,上下看著他,好像在檢查他身上是不是少了什麼零件。
原本心虛的他,被她那種古怪的眼神看得更加心虛,以為她發現了什麼。
而且,他自己也的確隱約能聞到自己身上那種獨特的香氣,這是韓秋煙身上才有的。
正在緊張的時候,葉青青問道:“你沒事吧?”
盛開一愣,臉上有些發熱的說道:“我……我沒事……”
葉青青顯得有些緊張的去將辦公室的門關緊,然後來到盛開麵前,輕聲問道:“昨夜那件事是你做的?”
盛開心中一突:她怎麼知道我做了那件事?
他狐疑的看著葉青青,問道:“什……什麼事?”
葉青青見他緊張,更加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顯得更加緊張起來。
“你不要瞞著我了,我們雖然還沒有結婚,但已經是一家人了。我知道你恨花柳彬,可你也不能這麼冒險,在那種情況下去殺他……”
葉青青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顯得十分緊張的輕聲說道。
盛開愕然,驟然轉頭看向葉青青,錯愕的問道:“你說什麼?我殺他?”
葉青青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說道:“你小聲點!”
盛開心中的忐忑不安,反倒平靜下來,雖然還是有些心虛,但不再那麼緊張。
葉青青突然說道他去殺花柳彬,肯定不會是信口胡說,這麼說來,花柳彬肯定出事了。
“花柳彬怎麼了?”
“他……”
葉青青一愣,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他怎麼樣了,你不知道?”
盛開搖頭說道:“我怎麼會知道?”
“這麼說,真不是你做的?”
盛開無奈的說道:“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葉青青似乎鬆了一口氣,抓著他胳膊的手緩緩鬆開,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做的。”
隨即,她來到沙發上坐下,顯得有些驚魂甫定。
盛開狐疑的在她身邊坐下,問道:“究竟是什麼事?”
“昨夜,花柳彬遭到暗殺,他的保鏢替他擋了一槍,他的臉頰上被子彈擦過,但沒傷及要害……”
知道不是盛開做的,葉青青心中的石頭放下,心情也平靜了下來,將她所知道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盛開聽完,倒沒有如何驚訝。
花家現在一片混亂,想要殺花柳彬的人,不在少數。
他聽到這個消息,首先想到的就是花夢蝶。
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骨子裏不但透著一種野性,還有這一股一般人沒有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