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一分鍾,兩人唇齒才分開。
原本病懨懨的陸阮書,在與張宇擁吻過後,整個人都煥發了生機,與之前判落兩人。
她伸出素手,厭惡的擦了擦嘴。
“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呆在家裏?”
她蹙著眉頭,有些惱火的質問起來。
“去了趟太平山,勘測了一下。”
張宇十八歲以前,都住在泰山,和當年有著帝師之稱的張九鼎學習尋龍望氣的風水之術。
張九鼎一手把張宇帶大,傾囊相授,張宇學了十成十的本事。
十八歲那年,張九鼎囑咐他,可以下山,自己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於是,張宇離開泰山小屋,第一次離開師傅獨自下山。
三年前一次意外,他遇上了成為植物人的陸阮書。
他一眼就看出來,陸阮書是被人用風水煞術下了重咒。
這種咒名叫散魂,中咒者,會逐步散失三魂七魄,成為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散魂咒極隱秘,是南派風水世家孟家的絕學之一,而這孟家,也是師傅時常念叨的死敵。
張宇用風水手段讓陸阮書蘇醒,卻沒辦法馬上治愈她,隻能依靠著他的純陽之體,用體液來替陸阮書壓製煞毒。
陸阮書每天都需要和他接吻交換體液,才能保持正常,不至於成為植物人。
因此,張宇被留在陸家,招了婿。
“以後不要隨便去外麵轉了,天天遊手好閑。”
陸阮書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每天在家等我就行。”
她和整個陸家對張宇的態度都有些微妙。
曾經,她很感激張宇把她治好,讓她從一個無法動彈的植物人變成正常人。
可結婚之後,張宇從不見做正事,成天神神叨叨的,讓陸阮書逐漸對他喪失了所有好感。
“我不是遊手好閑,今天在太平山,是為了勘測風水移脈的情況。”
張宇很認真的糾正道。
“別和我說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我隻想知道我的病什麼時候能徹底治愈?”
她冷著一張臉,淡淡說道。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陸阮書完全不相信所謂風水望氣之術。
眼下陸阮書最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能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快了,最多一個月。”
張宇想起之前在太平山看到煞龍的情況,回答道。
一個月?聽到這個答案,陸阮書心中稍稍舒坦了些,這樣的日子,終於看到盡頭了。
“張宇,好了沒有,趕緊出來洗衣服!”
門外響起胡青頤指氣使的聲音,張宇忙出去做家務。
“媽,之前不是讓你去請保姆了嗎?我們又不缺這兩個錢。”
陸阮書跟出來,眉頭微蹙道。
“家裏有個吃白食的,不用白不用,費那錢幹什麼?”
胡青不以為意的笑道:“最近公司情況怎麼樣?”
提起這個,陸阮書歎了一口氣。
“業務增長很不錯,但有個大消息,從京都過來了一個富商,名叫黃東楠,聽說關係通天,是典型的紅頂商人。”
“他打算留在橫江市發展,投資幾十億的資金,這條過江龍的能量,足夠改變整個橫江商業圈的格局。”
我們公司的死對頭望天集團,已經開始攀關係去洽談合作了,如果讓他們搶了先,合縱連橫,陸青集團未來會很麻煩。”
她自然也想和背景深厚的黃東楠合作,可惜根本搭不上線。
“這可得上心,不管什麼代價,一定得和黃老板合作。”
胡青聽了後,有些急切的道。
黃東楠是商圈大鱷,陸青集團雖然是橫江市的巨頭企業,卻也沒法和他比。
如果讓對頭搶了合作的機會,陸青集團真的會陷入大麻煩。
“對了,這個給你。”
忽然,胡青遞出來兩張電影票。
陸阮書微怔,有些奇怪:“媽,你這是做什麼?”
“陳徒回國了,你去和他看看電影,敘敘舊。”
聽到這話,陸阮書有些不自然的瞥了一眼還在忙碌家務的張宇。
她自然明白胡青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和陳家的貴公子發展關係。
陳徒一表人才,和她也是門當戶對,陸阮書並不抗拒這種撮合。
可是,她現在畢竟是結了婚嫁了人,終歸有些不合適。
“放心,陳徒說了,他不在意你結婚的事情。”
“反正那個窩囊廢不是說了,再有一個月,你就能徹底治愈了,到時候你直接離婚,再和陳徒交往就行。”
說話時,胡青滿不在乎,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我考慮考慮。”
陸阮書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