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宇驅車姍姍來遲時,電影院門口隻剩下陸阮書一個人。
她臉上帶著些許慍怒:“趕緊回家。”
上車後,兩人駕車返回。
路上,陸阮書有些猶豫的望著張宇,踟躕片刻後,還是問道:“我媽希望我和你離婚,然後和陳徒結婚。”
張宇專心開車,完全不在意的道:“你高興就行。”
見他這般模樣,陸阮書又心生氣惱,幹脆把自己的想法挑明白。
“夫妻三年,雖然我們貌合神離,但我不是個薄情的人。”
“盡管.....你神神叨叨,又沒什麼本事,但你畢竟是我丈夫。”
內心深處,陸阮書雖然不愛張宇,卻也不想離婚。
“那就別離了。”
張宇隨意道。
“你說的輕巧。”
陸阮書滿麵愁容的嗔道:“現在公司正在進行企業競爭,陸青集團表麵風光,可真要傾覆也隻在一瞬間。”
“我們想尋那條過江龍合作,奈何他看不上陸青集團,如果不能爭取到合作,公司很快就會在競爭中落敗。”
“隻有和陳家合作聯盟,才勉強有資格讓那位瞧得上眼,如果不離婚,不和陳家聯姻,又能怎麼辦呢?”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可張宇沒有回應什麼。
見狀,陸阮書又不禁自嘲,自己將這些想法講給廢物丈夫聽又有什麼用呢?
他一個無所事事的贅婿,能改變什麼。
一路再無話,下車後,兩人回家。
陸母聽說張宇沒有按時接陸阮書和陳徒,對他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張宇沒心思和嶽母糾纏什麼,今天斬煞龍也是個體力活,他很疲憊,於是自己進了房門,反鎖休息。
“嘿,這個窩囊廢,還反了天了。”
“做事做的不好,我說他兩句他還不樂意了!”
“有本事就滾出我們陸家,又想當贅婿,又想有骨氣?”
胡青見張宇完全不理她,還獨自進房間,不依不饒的敲門,隔牆謾罵起來。
陸阮書眉頭微蹙,上前勸了幾句:“媽,你少說兩句吧。”
胡青罵痛快了,見女兒勸阻,才罵罵咧咧的住了嘴,轉頭問起她和陳徒的發展情況。
一牆之隔,張宇躺在床上,闔目養神。
他原本的想法是替陸家破了煞龍劫就離開,可陸阮書這番真情流露,倒讓他心思亂了。
原來這個表麵憎惡自己的妻子,對他多少還是有些感情和不舍。
“我既然是你丈夫,你不想離婚的話,沒人能逼你!”
沉默良久,張宇睜開雙眼,默默道。
這三年他之所以讓陸家的人瞧不起,並不是因為他沒有改變的能力,隻是因為他不屑理會旁人看法。
......
第二天,吃完早飯陳徒就上門了。
他這次來,是代表陳家要和陸阮書一同去見黃東楠的。
這位背景深厚的紅頂商人,不管是陳家還是陸家,都不想錯過和他合作的機會。
張宇依然是充當司機的角色,一路驅車送他們抵達橫江天庭。
橫江天庭是橫江市最貴的地段,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而黃東楠剛來沒幾天,就花重金買下了這裏最大的一棟莊園。
陳徒和陸阮書通報過後,才得以踏足黃東楠的莊園。
“聽說那個和黃老板合作的公司創始人,和黃老板有沾親帶故的血緣關係,也不知道我們這一次能不能說服黃老板改變合作者。”
陸阮書心裏仍然有些沒底。
陳徒倒是表現的很自信:“阮書,你放心,合作講究的是共贏,黃老板是商界巨鱷,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隻要我們兩家的實力足夠雄厚,黃老板不會因為幾個遠方親戚而影響商業決策的。”
“但願如此吧。”
陸阮書點了點頭,開口道。
兩人對話,張宇站在身後,儼然是個跟班的姿態,一語不發。
三人一同走過莊園長道,終於,抵達了內部。
此刻,莊園內,黃東楠正和一個年紀稍大些的中年男人聊天。
“堂哥,那我們就說定了呀。”
中年男人殷切的舉起杯,滿麵紅光的喝了下去。
“恩,我不會和陸青集團有任何的合作。”
黃東楠不鹹不淡的道。
眼前這人,名叫許望,是橫江市望天集團的創始人,在商業上,和陸青集團是死對頭。
這一次,黃東楠入駐橫江市,許望翻了八輩族譜,找到了些沾親帶故的關係,就跑過來求合作,同時希望黃東楠能和他一起打壓陸青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