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有這一天,不可以軟弱。
重生以來,曲瑞一刻不停地逼迫自己的變冷酷變尖銳。可是顧昳年的出現就好像一劑軟化劑,總是恰時恰當的解救她於危困,給予她溫暖與希望。
並非她疑心病重,任憑誰死過一次,都由不得多思多慮。她曾揣測,顧昳年底下或許有更深層次的目的,她心生憂慮卻舍不得就此摒棄。
既然如此,那麼就索性一直這麼不清不楚下去,如果一切都能維持原樣,或許對她來說更加安全。
輕啜一口清香碧綠的碧螺春,曲瑞的心緒慢慢回歸平靜。
“對了。我想問一些關於顧晚晴的事情,可以嗎?”曲瑞試探著轉移話題。
“當然寶貝,知無不言。”
顧昳年心知曲瑞掛心一月之約的事。相對曲瑞的憂心,顧昳年反倒對她重新信心,甚至非常好奇她這次又會拿出什麼震驚世人的作品。
曲瑞思忖片刻問道:“我想知道顧晚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的性格如何?有什麼特別的忌諱?”顧晚晴其人很有意思,從頭到腳都透露出頂級的修養與貴氣。但是對待曲瑞的態度卻頗耐人尋味。第一次在仁豐裏見麵,她毫不掩飾對曲瑞的敵意,甚至提出在顧晚晴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來刁難曲瑞。
等到曲瑞日次登門給她測量尺寸,顧晚晴卻又屢次對曲瑞表示出好奇。
言談之間,更是旁敲側擊對顧昳年多加詢問。
看她話語裏的熱乎勁,再加上今天下午顧昳年說被家裏趕出來。
曲瑞倒是對顧昳年的身世產生了幾分好奇。若是可以,正好可以趁機把話題往顧昳年身上引。
顧昳年在曲瑞旁邊坐下,順手拿過曲瑞手邊的碧螺春淺嚐一口,“茶葉倒是不錯。”
啊,這是我喝過的。曲瑞壓下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
那邊顧昳年已經自顧自講下去,“說起顧晚晴,除卻上次在仁豐裏那次,我和她已經許多年好幾不碰麵,自從她十八歲那一年不顧家族反對執意要嫁給一個男人,這麼些年,我與她的聯係並不深。”
顧昳年似乎陷入回憶,娓娓道來。
顧晚晴是顧爺爺的老來女。因為是老幺又是女孩子無須繼承家業,家裏從小就對她寵愛。其寵溺程度,也就一個顧昳年可堪比肩。
”變故發生在顧晚晴十八歲生辰那年,她白天和朋友外出遊玩慶生,遇到車禍,一個男人救了她。顧晚晴回到家之後,就對家裏說要嫁給那個男人。她才剛滿十八歲,平時又被寵壞了,家人都當她說笑。誰知當天晚上顧晚晴就不告而別。”
顧昳年說到此處,對著曲瑞狠狠磨了磨牙。
曲瑞不明所以,連連催促:“然後呢,她嫁給那個男人了嗎?”
真是俏媚眼拋給瞎子看,這個小笨蛋到現在都沒認出他,顧昳年暗暗歎氣。
“自然是嫁了。我這個小姑姑啊,任性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和某個人還真是如出一轍,尤其是不辭而別。”顧昳年越想越來氣,忍不住意有所指。
“顧昳年,你別亂打岔,快往下說。”曲瑞催。
“顧晚晴跑出去沒幾天,就傳來她和別人結婚的消息。因為顧晚晴才十八歲,沒到國內的法定結婚年齡,兩人直接在美國結的婚。家裏知道後大怒,因為那個男人不是一般人,竟然是一位很出名的娛樂圈大佬,擁有好幾家超一級娛樂公司,旗下頂流藝人無數,七星級連鎖酒店,賭場博彩業等,幾乎壟斷了全國半數的娛樂產業。”
“我的家族很傳統,有很多家規條陳,有些非常陳腐卻被家族內部奉為金科玉律。後來我想,顧晚晴就是知道家裏肯定不會同意這才果斷的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