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銘問:難道你不好奇?
方彤彤不僅僅好奇,她簡直快瘋了,一想到曲瑞很可能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人前人後兩幅麵孔,方彤彤就覺得一股股寒氣從腳底往上鑽,她簡直恨不得立刻拽住曲瑞,掰開她的嘴,把所有的一切都弄個清楚明白!
方彤彤的臉色太嚇人,鐵青扭曲到變形。
趙方銘冷冷看在眼裏,其實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隻不過比起方彤彤來,明顯他的城府深得多。
“別怪我沒提醒你,曲瑞好像換了一個人。剛才她手撕白雲霄的樣子你不是沒看見。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不要輕舉妄動。”
“不輕舉妄動,那你說要怎麼辦?就這麼看著賤人風光?”方彤彤低吼。
“你最好聽我的,一切等回去彙報父親之後,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再做決定。”
到底是同床共枕過的人,方彤彤的心思,趙方銘的確隱隱猜到幾分。
剛才曲瑞大出風頭成為全場焦點的時候,方彤彤就已經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過這些話,她不打算告訴趙方銘。趙方銘一直在她和曲瑞之間跳來跳去,她又不像曲瑞那個蠢貨,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跟趙方銘說。
“哼,看你那個膽子,簡直比針別兒都不如。你怕就躲遠點,看我的。”
方彤彤掐了個小指嘲諷地笑。
“會設計旗袍就了不起了嗎?就她一個會設計旗袍?她再厲害能比得過法國新晉的新銳設計師嘛?實話告訴你,就在今天上午我幫媽咪挖角法國NAB工作室的祥瑞設計師,合同我們都簽了。我倒要看看,等法國設計師到了,她還能不能得意下去。”
“依我看,這個賤人根本就是誤打誤撞,都不知道是從哪裏抄襲的,弄了這麼幾件不倫不類的旗袍出來。還真以為能上天?”
況且,能不能得上天還未必呢?如果按照方彤彤的計劃,就在今天晚上,就在帝都名媛舞會,她就會讓曲瑞知道什麼叫“登高必跌重”。曲瑞這個賤人不是得意嗎?剛才有多得意風光,等下我就讓你多狼狽!
方彤彤咬牙切齒,想到得意處,一臉陰狠。
她的一番話卻讓趙方銘怔住。
腦海中張館長挖角曲瑞的一番話一閃而過,趙方銘覺得不妥很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麼蛛絲馬跡。猛然之間,他被腦海中陡然蹦出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心中劇震的同時,趙方銘麵色陰沉下來,他靜默片刻,對方彤彤溫言道,“你之前不是跟我打聽曲瑞身邊的小白臉嘛。”
“怎麼?現在肯說了?”方彤彤冷笑一聲。
趙方銘絲毫不以為意,好聲好氣地續道,“顧昳年,帝都大學文學係的最年輕教授。我找人查過他的底,他來帝都大學不過三年,之前一直在歐洲小國做特聘駐外講師。對了,他好像還在不少國外文學刊物上發表過含金量頗高的學術論文。”
“你也想不通吧?我也一直好奇,這樣的人,怎麼肯給曲瑞做小白臉。”
趙方銘的話裏帶著誘惑,他邊說邊觀察方彤彤的臉色,果然,方彤彤的臉上露出心動的神色。
“這樣,現在事情還不明朗,我們不妨分別找他們兩個探探底。對了,等下的拍賣環節你不是還準備了特別的拍賣品嗎?到時候就該輪到咱們大出風頭了不是?”
趙方銘知道話不能說的太透,免得引起方彤彤的懷疑。
說完,趙方銘又從禮服口袋裏取了一隻小小的盒子,盒子半透明隻有尾指那麼長,依稀可以看到裏麵一隻很小巧的透明試劑。
“這個是從黑市買回來的高檔貨。無論是注射還是口服,都能在幾分鍾內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