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城淮海公園。
一個年輕漂亮的熱褲少女,一邊低頭刷著手機,一邊將手裏的飲料瓶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緊接著,跟在他身後的d一位男子,雙眼放光,像是嗅到了獵物一般,立刻走了過去,將那飲料瓶子,放進了右手提著的編織袋裏。
“今天收獲不錯,應該能賣不少錢了。”
陸銘欣喜的看著編織袋中滿滿的瓶瓶罐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微笑著走出公園。
“年紀輕輕,幹點什麼活不好,居然撿垃圾?”
“就是,看著挺帥的,也太沒出息了。”
公園內,路過的大爺大媽指指點點,搖頭歎息。
更有甚者,直接投來鄙夷的眼神。
陸銘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對於這些言語,他似乎早已習慣了。
可每次聽到,他心中仍還是覺得不好受。
電話鈴聲這時響了起來,陸銘掏出看了一眼上麵的備注,立刻是強裝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深吸口氣後道;“喂,老婆,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都幾點了?還不回來做飯?”
“再不回來永遠也別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盛怒的女聲。
“不是,老婆……我……”
陸銘還沒來得及解釋,電話便已被對方掛斷了。
“哎……”
他長歎了口氣,當下也不敢耽擱,急忙風急火燎的往家裏趕去。
半個小時後……
應城江北富豪別墅區。
一棟豪華的歐式別墅前,陸銘氣喘籲籲、一臉蒼白的提著編織袋走進了別墅。
一進客廳,沙發上一名穿著粉色居家服和拖鞋的美女,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正坐在那裏生著悶氣。
美女名為周倩,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也是應城一家有名的服裝設計公司女老總的獨生女。
同時,也是陸銘的妻子。
可陸銘入贅周家兩年,自從生了那場怪病之後,連周倩的手都不曾碰過。
周倩睡臥室,他就隻能睡沙發,周倩睡沙發,他就隻能睡地板。
不僅如此,原本年輕有為的陸銘,生了怪病後,幹不了任何的體力活,平常連跑幾步都十分費勁。
平時周倩忙著幫自己的丈母娘打理公司事務,而陸銘,則還需要照顧周倩的起居、什麼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一點也不能少。
“老婆,你看,我今天撿了不少瓶子,待會兒賣了應該能給福利院的老人們購置一些生活必需品了。”
陸銘喘著粗氣,慘白著臉走向了周倩。
“給我停下!”
周倩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的躲開,怒目圓瞪的指著編織袋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些垃圾,不要往家裏帶,這裏是別墅區,不是垃圾場!”
周倩快要發瘋了:“平時我沒給你零花錢嗎?還嫌不夠丟人?你是上天派來害我周倩一生的嗎?!”
聞聽此言,陸銘有些紮心,委屈的道:“老婆,你給的那些零花錢,都被媽給扣下來一半了,而且,我現在的身體,也做不了任何工作,撿一些瓶子賣了,去慰問福利院的老人,積點德,為社會做點好事,說不定我的病就好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