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寧湄岑冷笑一聲,並沒有給那男子機會,將她鬆開,隨後將劍握緊,隻是一瞬間,鮮血四濺,因為太快,那男子還未來得及驚呼,就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跡象。
周圍的人,本還對寧湄岑的到來感到不以為然,以為她又要像之前的人一般,脅迫他們出賣自己的主子,但是沒有料到,寧湄岑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殺人不眨眼,也不拖泥帶水。
寧湄岑又走到下一個人身邊,同樣也問了他一遍。
這次寧湄岑沒有等到他閉上眼睛,隻是等了幾秒,便再次一劍劃過。
鮮血再次飛濺,這次有幾滴濺到了寧湄岑的衣領上。
沒有任何停頓的,寧湄岑又走到了下一個人身邊,依舊是同樣的話。
這次,她的耐心更少。
又是唰啦的一下,這次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衣擺上。
幾圈兜下來,寧湄岑的秋水劍上,正在從劍頭上,緩緩的向下滴著血。
一滴又一滴,砸在地上,在這異常安靜的空間裏,他們幾近能聽到死亡的聲音。
“所以,還是沒人肯說嗎?”寧湄岑一臉泰然,氣定神閑,看起來並不像是在殺人,更像是在下午悠閑時光裏,優哉遊哉的泡茶喝。
屋子裏安靜的嚇人,眾人紛紛屏息凝神,連胸膛的起伏都在竭力克製。
這次寧湄岑的耐心,突然多了起來,問完之後,就一直在等待有人出聲回答她。
殊不知這樣的沉寂,更是讓他們煎熬。
大家都在想下一個一命嗚呼的人是誰,究竟是不是自己,自己什麼時候死?
在這種漫長又煎熬的等待之中,有人甚至沒能控製好自己的膀胱。
猝不及防的異味,鑽入了大家的鼻腔之中。
而這種難為情的生理現象,讓眾人最後繃著的一根弦,徹底斷掉。
“是太後!是太後!”
終於有一個人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煎熬,高聲喊道。
喊完之後,又瞪著牛一般的眼睛,四處看自己周圍的同伴,並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般羞恥,他們沒有以一種非常鄙夷的目光看他。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叛他們的瞬間,也沒有人怪罪他。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也在崩潰的邊緣。
和他們在抗衡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女子,而是一個惡魔!
過了半晌,寧湄岑滿身鮮血的走了出來,手中拎著的秋水劍,上麵的鮮血,一直不斷向下滴。
看到寧湄岑這番架勢,方才門口的幾個沒緩過神的守衛,和被寧湄岑扔到馬上的男子,紛紛傻了眼。
那裏麵,可是足足關押了百餘人。
難道寧湄岑將他們全殺了?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互相打氣,一人急忙進去看了,發現裏麵,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了。
也就是說,這一屋子的人,全死了。
待到他們重新出來的時候,發覺到寧湄岑已經又策馬離開了。
“我的老天爺……”
寧湄岑又馬不停蹄的趕到徐若空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