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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說荊國皇宮風水不好,因為縱觀曆史,荊國的皇上很少有善終的,要麼是突然橫死,要麼是被叛軍殺死。”
太子雲坐在那片峭壁,如利劍一般的山跟前,跟阿尋說這件事。
阿尋到了荊國之後,就一直忙碌,很少停下來休息,他想早一點把荊國的水運治理好,希望能早點離去,也因為他心中一直不安,總覺得天下要亂,不是因為人禍,而是天災。
反而是這幾日,成了他休息的時候。
他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住進荊國皇宮。
“風水之說,申國人很信,很複雜,我並不太懂,於我來說,人心重於風水,曆代荊國皇帝不得善終,不是因為皇宮風水,而是荊國製定的治國方略的問題,你們荊國人鼓勵戰爭,卻忽視生產,百姓民眾靠戰爭隻能安穩一時,很快又想要戰,戰爭如同五石散,會讓人上癮。”
太子雲有些怪異,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個治水天才不懂的東西。
鹿尋在荊國的名氣實際已經超過了申國,小部落裏的人俸他為大巫,像是之前他的親兵的部落裏的人,幾乎就是鹿尋的追誰者。
這一次出現了叛亂,倒是把那些原本隱匿不願意出來的部落人,也紛紛的到了荊城,守候鹿尋,保護鹿尋。
還有小地方的寺廟裏的和尚也是如此。
跋山涉水徒步而來。
鹿尋討厭荊國人,卻也因為那些每日都會增多的他的守護者感到吃驚和驚訝。
他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好,不值得。
“戰爭確實會讓人上癮。”太子雲道。
他這幾日做夢都在殺人,夢見殺人居然不是恐懼,而是爽快,甚至在內心深處,他還想再殺人。
那種感覺那樣強烈。
如同他每日會在心中念佛一樣,才做一次,就已經有點像是習慣一般。
很是可怕。
說完這一句,兩人就有些無話可說。
可是荊國皇宮裏人真的很少。
整個皇宮就一個主子。
現在又多了一個鹿尋。
“申國敗了,我叔父已經進了申城,恐怕不日要班師回朝,你若是,現在想離開,我可以讓你離去。”太子雲忽然開口道。
他不是一個會拐彎抹角的人。
鹿尋也不是。
智商雖高,情商卻一直一般。
“五哥不知道在哪,我要等他,而且我的治水方略,還需一些時日,此刻若離去,就全功盡棄了。”
太子雲搖搖頭。
他沒有想到神佑哥哥這樣固執,甚至有點傻。
叔父若是回來,一定會帶很多申國書生回來,到時候申國書生也隻能算奴。
在荊國向來就是這樣處理戰敗的部落和國家的。
申國也不會例外。
“你不了解我叔父。”
“我和他說了幾次話,還算是了解吧,他很有謀略,但是戰爭不會輕易停止,所以我想,荊皇暫時不會回來,他會繼續攻打蠻荒,攻打熙國,能讓他停下來的隻有……”鹿尋沒有繼續說,而是看著天空。
天空很藍。
忽然一片烏雲飄來,像是一隻鳥兒一樣。
太子雲也抬頭,望向那片雲,或者說是那隻鳥。
鹿尋那有些迷茫的麵孔忽然迸出了大大的笑容道:“哥哥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