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忙著招呼客人的店小二聽見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客人的唏噓聲,不解的回頭望去,隻見一個髒兮兮,乞丐模樣的男孩不顧周圍賓客嫌惡的眼神,隻顧忙著抓起桌上的殘羹剩飯就往嘴裏送。

店小二刹那間臉色發青,很是生氣的衝上前去一把揪住男孩的後衣襟大罵道:\"臭要飯的,給老子滾出去,這些東西不是你能吃得起的,說著拉扯著把他推出了客棧,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以後不要再來了,否則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孩用髒兮兮的袖口胡亂搽了搽粘滿油漬的嘴,插著腰凶巴巴的說:“哼,不來就不來,下次你請老子來,老子還不想來了!”

說完還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後不再理會那罵罵咧咧的店小二,跨著吊兒郎當的步伐往人群深處走去。

垂頭喪氣的人兒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某個硬物:“哎...”陶兔兔啊陶兔兔,你怎麼就那麼笨了?為什麼要那麼的心急,應該把所有的佳肴裝好就跑嘛!這下好了,今夜回到破廟裏大概又要餓肚子了,不吃飽肚子晚上怎麼睡的著嘛。”

一直處在糾結中,悔恨著自己失策的人兒在走到一個十字路口處,突然被不遠處一陣吆喝聲吸引了目光,他不由的停下腳步看去。

隻見不遠處冒著熱氣騰騰的蒸籠旁站著一個大叔正在賣力的吆喝著:“熱騰騰的肉包子咯,汁多麵軟,一文錢四個。”

看著冒著熱氣的蒸籠,男孩在吞了吞口水後,她腳不聽使喚的走上前去,雙眸緊緊的盯著蒸籠搓了搓手。

吆喝著的大叔看見跟前來了個小乞丐盯著自己的蒸籠看,很不耐煩的揮著手:“去,去,去!哪來的小叫花子!一邊去!別妨礙咱做生意,你杵在這,咱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陶兔兔再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內突然閃過一絲光芒,她抬手指向大叔身後煞有其事的說:\"喂,我說大叔,你看那邊被幾個痞子圍著的婦人是不是你家的婆娘?\"

原本凶神惡煞的大叔很是疑惑的回頭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心裏忍不住一陣納悶,他啥時候娶婆娘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叔轉頭望去的那一刹那,男孩手忙腳亂的打開蒸籠,伸手抓起兩個包子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回過頭來的大叔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隻能氣急敗壞的看著小乞丐那快消失在大街上的背影,惡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著已經早已遠去的背影臭罵著:“臭要飯的,居然敢耍老子!不要再讓老子再看見你!否則定不饒你!”

伴晚,寂靜的林間被一陣馬蹄聲徹底打破了本該有的寧靜。

隻見一黑一白兩匹馬兒一前一後的狂奔在林間,其中在後麵狂奔的黑色駿馬上,身著青色衣袍的男子對在前麵狂奔的白色駿馬男子說:“爺,看樣子好像快要下雨了,前麵有間破廟,我們要不要在那裏先休息下?”跑了那麼久,馬兒估計也快吃不消了。

坐在白色駿馬,身著雪白長袍的男子一頭長發隨風飄逸著,冷峻的容顏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說:“好!”

當來兩人來到一間破廟前,兩人翻身下馬,一前一後的把馬兒栓在廟旁的樹杆上,這才走進了破廟。

昏暗中,看見廟內某個角落那堆淩亂的茅草,青袍男子快步走向前去,整理了下散亂在地麵的茅草後,他回過身來對單手背放在身後看著門外的白袍男子說:“爺,您先到這邊歇會,屬下這就去外麵看能不能找些易著的材火。”

說完青袍男子往廟外走去,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很靜,靜的隻能聽見風吹得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有些跌跌撞撞的往破廟的方向走去,嘴裏還一邊自言自語著:“完了,看來今晚又得餓肚子了。”

想來她好不容易‘借’來的兩個包子…當時還樂著了,還以為自己今夜不用再餓肚子了,都怪自己太好管閑事了,剛走出集市時,看見一個老婆婆坐在路邊有些無助的張望著。

原本就熱心又比較喜歡多管閑事的她,想也沒想,就走上前去詢問老婆婆為何獨自坐在那裏,這一問才知道,原來老婆婆是清晨出來趕集賣菜的,因為走的比較晚,再加上又餓又累所以就坐在路旁休息。

在得知老婆幾乎一天都沒有進食的情況下,她想也沒想就從袖口掏出那被他抓的已經不成形的包子硬塞給了老婆婆。

當然了,既然被她陶兔兔遇見了老婆婆,她沒理由不管的!

再說了,老婆婆行走又不方便,而且天色越來越晚的,幹脆好人做到底咯,在問清楚了老婆婆的住處在不遠的村落後,他攙扶著婆婆,把她送了回家,所以磨蹭到現在那麼晚才回來。

“哎,還好的是起碼快回到‘家’了,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半路餓暈被野狗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