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火邪宮還亮著燈的淩霄閣閃入一個黑影:“爺,經屬下查探,發現東關縣的縣衙裏果真有貓膩,屬下帶人守了幾晚發現,本縣縣衙很是詭異,這幾晚都有類似村民裝扮的七八個人從那縣衙後門拉了幾車類似貨物進入皓月山莊,爺...咱門今晚是否要半路攔截住他們?”
低頭坐著的男子是指沒有抬過頭,隻是緩慢的翻看著書本冷冷的說:“狂風,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另外沒有完全拿到證據之前,繼續觀察,切莫打草驚蛇。”
“知道了,爺。那屬下先行告退!”說完狂風轉身打開門快速離去。
狂風剛走,本想就寢的火邪鷹突然想起,最近因為比較忙,很久沒有去練劍了,這一直是他的習慣,因為隻有黑夜的林間是最寧靜的時刻,也是他最享受在那種氣氛下練劍的時刻,想到這裏,他站起身從容的走向掛在牆壁上的寶劍,吹滅了燭火後他走到門口,在關上門後,他提著劍施展輕功直奔他所熟悉的林間飛躍而去。
睡不著原本想去林間練劍的霍念鳳不知不覺走進了軒院,在看到某間漆黑一片的廂房,她習慣性的看向了不遠處的淩霄閣,隻見淩霄閣也是漆黑一片,他,大概已經就寢了吧?
每當深夜睡不著的時候,來這裏就好像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隻要遠遠的看著他的身影她的心才能暫時放下仇恨的懊惱。
在知道他已經回到宮中的那一刻,她內心很是矛盾,既想看見他的同時又害怕看到他,害怕自己忍不住顯現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情意,以至於他回到宮裏都幾天了,她卻不得不避開他。
直到今夜,她,還是來了,因為並沒看到那抹所熟悉的身影,她有些失落的往一旁的林子深處走去,當她來到林間深處時,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強烈的劍氣聲,伴隨著大樹轟然倒地的巨響。
心裏閃過一絲喜悅的同時更多的是矛盾,霍念鳳一個閃身偷偷的隱蔽在一棵樹後麵,借著月色看向不遠處挺拔頎長的身影,一頭黑發隨意披散著,顯得格外飄逸出塵。
夜色中,白袍男子微眯俊眸:“誰?”隻見原本揮劍的男子突然劍尖一轉刺向發出細小聲響的黑暗處。
霍念鳳心下大驚提劍欲擋,但還是被刺來的劍直接刺中了左肩,她強忍住肩膀上傳來的痛楚,輕聲說道:“爺...是我!”
男子深沉的俊眸微眯,毫無感情的拔出劍,隨後背過身去冷冷的說:“你不該出現在這裏!
霍念鳳抬手捂住傷口悶哼了聲,顫抖著說:“是...爺,屬下這就告退!”說完深深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的頎長背影,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有些踉蹌的一個縱身,消失在夜色中,留下那抹白影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孤寂的夜色中沉思。
一大清早的東關縣,縣衙內堂太師椅上坐著個中年男人一手端著茶,一手捏著杯蓋,悠哉的在撥弄著漂浮在杯內的茶葉後低下頭聞著散發出來的茶香,而旁邊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老頭在男人耳邊小聲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
原本很是悠哉的中年男人突然把手中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很是氣憤的說:”什麼?你說宋皓揚那天殺的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六成?我們分四成?那你是怎麼和他說的?”
看著眼前雙眸滿是怒火的男人,老頭畢恭畢敬的說:“回大人,小的隻是和他說,回來先問問大人您的意思再給他答複。”
中年男人非常生氣的往老頭頭上狠狠拍了一掌氣憤的說:“你是豬嗎?這樣的虧本買賣還需要問本官嗎?意思個屁!你去告訴那宋浩揚!最多他要四,我門六!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他欣然接受,重要的是別把關係鬧得太僵了!”說完抬腿惡狠狠的踹了老頭一下:“滾...還不快滾!”
老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趕忙穩住身子跌跌撞撞的落荒而去。
太陽已經西下,幹完活的陶兔兔蹲在院角,手拿一根小木棒在地上畫啊畫的畫著圈圈,幹完活後的她感覺即無聊又無趣,每天不是麵對的不是滿臉凶神惡煞的大叔就是看見黑著臉的大娘插著腰指著一些丫頭罵,這不...這會就聽見不遠處隔牆就有個小丫頭正挨著罵。
唉...幾乎每天這樣的事都要上演那麼一次兩次的,她都已經習慣了,當然...有時候主角就是她啦,突然她兩眼不由一亮,咦!有了...記得早幾天前她無意中發現一個看似很不錯的樹林內哪裏還有個看似很清澈的小湖,景色還不賴,因為最近都比較忙,所以根本沒空進去一探究竟,反正今兒個有空,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今兒個就去那裏晃晃,或許換個環境呆一下下對心身都比較有益了?好過現在這樣,耳朵都快聽得長繭了,心動還不如行動。想到這陶兔兔扔掉手中木棒,開心的跳了起來就往記憶中的林子方向走去。